村村民盼著把田地掛在陳演名下,免了田稅,寧可投充為奴也望著來清河仗著縣大老爺的勢過好日子。不上不下地她也曾仗著陳演的勢,在高郵帳、佔田、行賄,惹得康熙大怒。到了清河陳演的轄下,逼得許寡婦命懸一線,若是她沒有去祠堂,許寡婦只有死路一條罷?滿清河也無人敢多說一句。
這世裡的是非原不同前世,若她不是縣臺夫人,連震雲這樣精明厲害不肯服軟之人何嘗會聽她所言?怕是她跪下來求也無用。雖則她自問行事之由沒有錯了半點……
“只當為你尋個樂子……”德州行宮中,陳演的笑臉浮現在齊粟孃的眼前,“我是不信你會做出什麼來的……”
“仗勢欺人原是不用學的。”齊強的笑聲迴盪在齊粟娘耳邊。
在這世裡,沒有了陳演,齊粟娘能做什麼?
她什麼也不是。
不論對與錯。
齊粟娘看了一眼齊強和李四勤,嘆了口氣,上前對連震雲陪笑道:“大當家,對不住,誤了你的吉時,妾身給你賠罪了。”
連震雲淡淡看了她一眼,慢慢彎腰回禮道:“夫人客氣,蓮香她向來多承夫人照顧,有些不捨也是情理之中。”便也無話。
齊強見得如此,偷偷給齊粟娘使了個眼色,拉著李四勤,說了一串吉利話,便一起溜了出去。
三人一口氣直奔到了園子裡,齊粟娘長出了口氣,“哥哥,大當家是不是生氣了?我看著他神色不對。”
齊強笑道:“這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