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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和謝聖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這完全不符合她們倆的風格,一貫在第一排複雜捧哏的風格。

是啊,徹底不想捧哏了。沒有比這個教徒更難捧哏的人。對於空談特別在行的人,其實也不是特別好的聊天物件。更加不是好老師。倆人正在閒聊關於《動物農場》的看法,突然這個空談家問了一句:你是覺得,你現在更快樂呢?還是高中的時候更快樂?

雖然對於這個傢伙往下想說的傳教理論,但是兩個人立刻住了嘴,開始各自想。

“不能比。”一兩分鐘之後易銘開口說,轉頭看著謝聖,對方也點點頭道,“就不是一個精神狀態。”“嗯,即使高中的時候每天都笑,笑得很開心;但是現在對自己相對的滿足感是那個時候沒有的。”“對,那個時候的生活可以用快樂來形容,但是現在的自己更好,現在的生活不能被簡單描述,”“但是相對之前的更喜歡現在。”

教徒還在問,那會不會想要回到過去?“不想。”“不想。”兩個人一前一後異口同聲。說的話就像是一個人說的話,所以會覺得彼此是非常好的朋友,即使認識很短就可以變成好朋友的人—曾有人問易銘,為什麼和謝聖一下子變得那麼好?作為一個處女座的謝聖在年紀裡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評價,負面居多,大部分來自龜毛作風。完全不像一向好脾氣的易銘有的較好名聲—或者也因為她和別人交集不太多,連非議的材料都稀少,也不顯眼也不高調。但是她們彼此理解,非常一致,土象星座彼此之間就這麼合適嗎?特別是她們之間的奇怪對話會被別人聽到、笑點完全無法被get的時候別人會更加無法理解,於是有人來問,

於是易銘回答道,“我可以和你聊大屠殺之類的話題嗎?”

好的於是就沒有後話了。如何簡單明瞭的儘量不傷別人自尊的結束一個話題,是一門藝術。

春天來了,學校裡有漫天的海棠花漸漸要開了,易銘盤算著找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拿著相機騎著車去看。這個念頭在泳池裡誕生,是遊進第8圈,正在慢慢疲倦的時候。大一學會了游泳,於是就開始漸漸成為習慣。易銘喜歡這種狀態,靜靜的水中只能聽到入水出水和換氣的聲音,熟練之後就開始在這樣的規律重複裡面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腦海裡叮的一聲,想起今天晚上謝聖約了她們共同的朋友梁怡在自己寢室喝酒,說買了一瓶澳洲設拉子一起搞掉吧。

啊,那我還遊這麼多幹什麼啊。

是夜,寢室只有她們仨,室友們都出去玩了。兩個劣質高腳杯,剩下一個傢伙抱著瓶子喝。三個人都不是兩杯就倒的,於是一邊喝一邊聊天。喝到正好時候,設拉子見了底。於是易銘拿出自己上週剛買的一瓶沒聽過名字的蘇格蘭威士忌。“接著來。”她自己擰開蓋子,倒進杯中,也不管是不是混了之前乾紅的奇怪口味。

梁怡是三個人中唯一常去酒吧不時喝斷片的人,最近大概又斷片過,對於烈酒深為恐懼,擺手拒絕。於是易銘和謝聖分享著。“易銘,”梁怡忽然開口道,臉上早已浮現紅色,“你說許萱到底當你是什麼啊?”

易銘搖晃著手中酒杯,真是沒有什麼特別香味啊,就是酒精味。所以果然買的不是好貨嗎?“你問我幹什麼?你問她啊。”這件事現在在學院裡就只有任林栩,蔣荷膚,謝聖,還有梁怡以及盧靜知道。但是似乎在易銘從未間斷直播自己心情的各種社交媒體上,很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或者猜到她的心了。畢竟,畢竟,許萱現在就是這樣,對著別人都是一張冷臉,卻在看見易銘的時候,立刻眉開眼笑。變化明顯到,有一次,易銘下去找自己的三個室友,而這三個室友正在教室找許萱問問題。本來許萱已經被她們纏的煩了,但是易銘走進教室的瞬間,或者說進入許萱視線的瞬間,她的眉頭就舒緩了。兩個人一起忽略旁人走回辦公室的路上,許萱笑著,遠遠比之前笑的開心。

你是喜歡我的吧,易銘想,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從那天上課你盯著我看了一節課的開始,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可是你為什麼。。。

“那你說,”謝聖問,“你猜他的心思是什麼?她知道嗎?”三個人都把腦袋放在椅背上。易銘的眼神在白色燈光下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不到任何波瀾。“肯定知道啊。”於是易銘懶懶的贅述了那天許萱奇怪的表現。“也許她只是覺得很好吧。”謝聖點點頭,“這樣不挑破,不會傷我的心。”

忽然氣氛就停滯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地獄裡經受著折磨,世上的人們正在安安靜靜無知無覺的諦聽那哀嚎。但是易銘的確把自己的思緒已經放的很遠了。看過的電影太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