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我沒有必要向你交代行蹤!”
“你──”範修羅臉色勃然大變,突然壓住胡未央,用暴力強吻她。
“你做什麼?”胡未央使勁推開他,怒瞪著他。
他到底在做什麼?範修羅對自己剛剛無法控制的衝動感到震驚不已。
他怎麼會那樣做?他不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嗎?怎麼會那樣強吻她?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竟從剛剛強吻胡未央的雙唇接觸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電擊般顫慄感。
他看著胡未央,看著她情怒驚疑的雙眼,微微開啟的雙唇,突然又擁住她,比前一次更激烈地強索她甜澀的吻。
他一定要弄清楚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會感到那種電擊般的顫慄──
啊!又來了,那感覺!
他心中驚訝不已,但陶醉在那感覺中,捨不得就此放開胡未央。他將她越摟越緊,讓她無法掙脫抗拒。
胡未央卻在心裡將範修羅咒罵了千百回。範修羅太霸道,她的初吻,她對純情的夢幻全部完了!
“範修羅,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她掙脫不開他,抵在他胸膛痛哭流涕。二十四歲的成熟女人,哭得像個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範修羅看著她委屈抿緊的唇線,想著她雙唇甜甜澀澀的滋味,對她的淚眼婆娑起了幾許疼憐。
他用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女人的溫柔,輕輕拭掉胡未央的眼淚,再輕輕擁住她。
不料,胡未央狠狠推開他,一點都不感激他的溫柔。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我最討厭你了……”她大叫,轉身跑上樓。
留下範修羅獨立在廳中,溫柔的神態化為冷酷的傲慢。他刁了一根菸,嘴角泛起冷靜邪惡的笑──
決定了。他要這個女人!
第十二章
連試了幾通電話,胡未央頹喪地放下報紙和琳琅滿目的招租紅單子,一頭栽進沙發,嘆了一口大氣。
真不知是不是她不食人間煙火太久,跑了幾趟兼之幾通電話下來,她發現她的給付上限和她的需求水平有一大段的落差。
符合她理想的,往往一個房間就動輒上萬塊;即使是差強人意的,也在八、九仟之譜。單是房租就那麼貴,還不包括水電,每個月單付那些費用,她就不要活了。
不知道何時,物價已漲到這種離譜的地步。她一直關在別館裡寫作,簡直跟社會脫了節。還記得上次看電影的時候,還是一百四十元的全票,才幾個月的時間,當她站在電影院前望著售票價格的剎那,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她吃驚的不是那個價格,而是整個社會往前波動的腳步。整個通貨膨脹的速度實在快得沒道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跟社會脫節得變成上一個朝代的人。
尤其是房價──回到現實的問題,胡未央不禁大嘆一口氣。上次拿到“水禾”給的那張支票,她以為她是“有錢人”了,現在才知道,她不折不扣是一個“無產階級”!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她阿Q地自我安慰,從沙發中爬起來,赤著腳跑到庭院去。
庭院中的花花草草長得很茂盛,但毫無節制;由外頭看,簡直荒蕪一片。胡未央刷紅了臉,愧疚感油然而生。
自從範太太去美國後,這塊庭院就沒人管,她更是鎮日只煩自己的事,完全沒有對她居住的這塊地方付出點心力。
她捲起袖子,從裡到外,結實地整理過一遍,流得滿身大汗,累得跟一頭牛一樣,沒有多餘的力氣煩惱或悲傷。
她衝完澡,疲倦得只想睡覺。電話卻很不合作地響起。
“杜娟啊,我現在很累,有什麼事晚一點再說。”她聽聲音是錢杜娟,打個哈欠,口齒不清充滿睏倦的疲態。
“你跟劉森雄之間發生什麼事了?”錢杜娟劈頭就問。
一提起這件事,胡未央整個下午的勞動忘愁都白費了,近日來的煩躁又全都湧上心頭。
這陣子,她的感情和心情都陷入困頓低潮。溫純純的介入,註定她和劉森雄之間的感情必然失敗。劉森雄也很痛苦,在感情和道德倫理之間掙扎不已;每當看到他那種痛苦的臉,她就不忍心說出任何苛責的話。
劉森雄執著她的手,一直訴說他愛她,不要她離開他。但溫純純懷孕已是事實,她又能怎麼辦!
三人的關係就這樣拖著。有時她會覺得自己實在很窩囊,一見到劉森雄溫柔的臉,所有的決心就動搖,堅決的態度又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