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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上該如何治理國家?”

安容扯嘴角,今兒不會沒完沒了吧,朝廷大事,與她沒什麼關係啊!

她只是喜歡讀幾句詩而已,沒那麼大的雄心抱負,要說朝廷大事,上輩子為了能和蘇君澤交談,她不但學會了紅袖添香,更學會了如何幫他分憂解難。

是以朝堂上的事亂七八糟的她也聽了一堆,糊弄起人來,倒也是小菜一碟,可就怕說過了火,要舉薦她去做官,她該怎麼辦,真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安容糾結不語,耐不住有人催啊,安容恨恨的撇了連軒一眼,他肯定是那種吃不了熱豆腐的人!

“其實,我對朝廷大事知之甚少,不過是多讀了幾本詩詞,我記得有首《憫農》和《蠶婦》是這樣寫的,”安容頓了頓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蕭老國公眼睛落到小几上的糕點盤子上,那裡有連軒啃了一半不要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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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吹牛

連軒嚇的背脊一涼,二話不說,拿起來就丟嘴裡了。

然後一心憋悶的看著安容,她哪裡讀來這麼多的詩詞,他怎麼就沒聽過呢?

只聽安容繼續念道:

“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滿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蕭老國公滿眼赤紅,怒不可抑。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安容嘆息道,“……嚴苛厲稅,貪墨橫行,無論他們怎麼辛苦耕作,到頭來餓死的還是他們……。”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蕭老國公呢喃重複,面色凝重,看安容的眼神越發不同,眸底帶著審度和打量,還有一絲迷茫之色,似乎在回想什麼,不過他小小年紀,出身世族,竟然心懷百姓疾苦,是個可造之才!

蕭遷面帶羞愧。

連軒上下掃視安容,精緻的鳳眸滿是詫異,她真的是個膽小的女人嗎?

蕭湛一如既往的斂住神情,眼神晦暗難猜。

沈安北站在一旁,雙目瞪直,這還是她那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的四妹妹嗎?

不怪沈安北懷疑,安容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世家大族奢靡浪費,要節儉的意思啊!

“那朝廷該如何做?”蕭老國公繼續發問。

安容想了想道,“輕搖賦稅、勸課農桑、休養生息、藏富於民。”

“藏富於民?”蕭老國公微微側目,朝廷一直主張藏富於國。

安容點點頭,“民富則國富,民強則國強,國家昌盛則民族亦昌盛。強國則安民,富民則富國,強國富民真安民。”

這一段富民論,誰提出來的安容不知道,不過她卻知道這一段理論在朝廷掀起大波瀾,最後富民論獲勝。為此,她還和蘇君澤打過賭,贏了玉錦閣一套頭飾。

說完,安容又道。“若是朝廷太富,為上者易生掠奪之心,致使民不聊生,到時候窮苦百姓就會奮起反抗,若是百姓富足。安於樂業,朝廷也會振興。”

蕭老國公肅然沉思,糾結於應該富國還是應該富民。

似乎富民更為有理一些?

百姓吃飽穿暖,手有餘錢,那才是盛世景象,總比百姓貧苦,一有天災人禍,就空國庫好。

安容口乾舌燥,見他想的入神,偷偷喝口茶。結果蕭老國公一聲‘說得好’,安容差點沒嗆死,臉都嗆紫了。

眼神哀怨,安容還不敢指責,她想回家了,因為蕭老國公一隻大手搭在她肩膀上,嫌惡道,“身子太單薄了些,不及你大哥一半。”

沈安北盯著那手,恨不得幫安容抬起來好。可是他不敢,只有看重親暱,蕭老國公才會拍安容的肩膀,可安容一個女兒家。苗條纖弱才是美啊。

安容臉都憋紫了,最後還是連軒看不過眼,幫著抬了起來道,“外祖父,你力道多大,別壓壞人家了。”

“外祖父想讓舅舅教她武功。”冷不丁,蕭湛開口說了一句。

安容差點嚇的魂飛魄喪,別啊,別讓蕭大老爺教她武功,會死人的!

“別,我可不想被煮,”安容猛搖頭,一臉驚嚇。

安容反應太大,一屋子人都望著她。

“你怎麼知道舅舅教人武功會煮他?”連軒不解,這事連府裡的丫鬟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安容恨不得咬了舌頭,她能說她曾經在國公府迷路,親眼見到過嗎?那一回差點沒把她活活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