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工業資產階級就傾全力來反對,儘管工人表示堅決贊成。此外,有大批的兒童整個星期都在工廠和家裡工作,因而不能上學。而為白天做工的人辦的夜校幾乎根本就沒有人去,去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青年工人累了十二小時之久,還要叫他們在晚上八點到十點去上學,這也未免太過分了。那些去上學的人多半在上課的時候就睡著了,“童工調查委員會報告”中有幾百個證據都證實了這一點。固然也開辦了主日學,但是那裡教師極端缺乏,而且只是對那些已?在日校裡學過一點的人,才能有些好處。從一個星期日到下一個星期日相隔的時間太長了,一個完全沒有受過教育的孩子很難在下一次上課時不忘記他在上一次,即一星期前上課時學到的東西。關於這一點,“童工調查委員會報告”中有成千的證據,委員會本身也堅決認為,無論是日校或主日學都遠不能適應國家的需要。這個報告中舉了一些關於英國工人階級的愚昧無知的例子,這樣的愚昧無知甚至在西班牙和義大利那樣的國家裡也是很少有的。但是事情怎麼能不這樣呢?工人受教育,對資產階級好處少,但可怕的地方卻很多。政府在5500萬英鎊的龐大預算中用於國民教育的只是4萬英鎊這樣一個可憐的數目。假若沒有各宗教教派的熱狂,教育?費也許還要少得可憐,而這種宗教熱狂帶來的害處至少可以和它在某些方面的好處相抵。但是國教教會成立了自己的NationalSchools〔國民學校〕,每一個教派也都成立了自己的學校,而它們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本教教徒的孩子保留在自己的懷抱裡,可能的話,還要從別的教派那裡把某些不幸的孩子的靈魂搶奪過來。結果是,宗教,而且恰好是宗教的最無聊的一面(即對異教教義的辯駁)成了最主要的課程,孩子們的腦子裡塞滿了不能理解的教條和各種神學上的奧妙東西,從童年時期起就培養起教派的仇恨和狂熱的偏執,而一切智力的、精神的和道德的發展卻被可恥地忽視了。工人曾不止一次地要求議會建立純世俗的國民教育制度,而把宗教教育交給每一個教派的牧師,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屆內閣同意採取這樣的措施。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內閣大臣是資產階級的馴順的奴才,資產階級又分成無數的教派;每個教派都只有在他們能夠使工人同時接受這個教派所特有的教條作為抗毒素的時候,才同意工人受教育,因為不這樣的話,讓工人受教育是危險的。又因為這些教派相互之間直到現在還在為爭奪最高的統治權而鬥爭,所以工人階級就只好暫時不受教育了。不錯,廠主們吹噓他們已?把大多數工人教得能唸書了,但這裡所謂能唸書是怎麼一回事,從“童工調查委員會報告”中可以看出來。只要?認識了字母,就說他已?能唸書,於是廠主們也就心安理得了。但是英文的正字法是很複雜的,因而唸書是一種真正的藝術,只有?過長期的學習才能學會,如果注意到這一點,工人階級的愚昧無知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完全會寫的只是很少的一些人,而要寫得合乎正字法,就連許多“有教養的”人都不行。在國教高教會派的、教友會的、以及其他一些教派的主日學裡,根本就不教學生寫字,“因為這對於禮拜天來說是一種過分世俗的作業”。工人所受的其他各種教育是怎樣的,從以下的幾個例子中可以看出來。這些例子都引自“童工調查委員會報告”,這個報告可惜沒有談到真正的工廠工業。
該委員會委員格稜吉說:“在北明翰,?我考試過的孩子,一般地連一點勉強可以說是有用的知識都沒有。雖然幾乎所有的學校裡那只有宗教教育,但是就在這方面他們一般也都是極端無知的。”該委員會委員霍恩說:“在烏爾未漢普頓,我看到過這樣一些例子:一個上過日校和主日學的十一歲的女孩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另一個世界,也沒有聽說過天堂或陰間的生活’。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子不知道2
2等於多少,說不出兩個辨士合多少法尋(1J4辨士),甚至當人們把這些錢放到他手裡的時候還是說不出。有幾個男孩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倫敦,甚至連威倫霍爾也沒有聽說過,雖然這個地方離烏爾未漢普頓只有一點鐘的路程,而且兩地的交通還是很頻繁的。他們當中有幾個人從來沒有聽到過女王的名字或者像納爾遜、威靈頓、拿破崙這樣的人物的名字。但值得注意的是,那些甚至連聖保羅、摩西或所羅門都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對大盜狄克P杜平、特別是以越獄聞名的小偷傑克P謝伯的生平、事蹟和個性卻知道得清清楚楚。”——“一個十六歲的男孩不知道2
2是多少,也不知道4個法尋等於多少;另一個十七歲的男孩說,10個法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