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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能不管了。

黃浩正在向王聖利彙報,說這段時間廠裡的工人情緒不穩定,要是鬧出點什麼事來,縣裡可別怪他沒有提前打招呼。王聖利說,現在朱代東才是你們的主管領導,你應該向他彙報。黃浩一揚脖子,朱副縣長眼睛生在額頭上,看不到我們化肥廠啊。農機廠、機械廠現在都搞得紅紅火火,可是我們化肥廠呢?縣裡給的工資一降再降,上個月只發了五成,這個月能在四成,就心滿意足了。

化肥廠停產,黃浩不積極想辦法,反而把全廠職工全部綁架在化肥廠這輛大車上,近二千人的大廠,縣裡竟然派個毛頭小子來處理,這讓他不服。而且朱代東上任這麼長時間,化肥廠倒是常來,跟工人們也座談過好多次,可就是沒能拿出實際行動來,這讓黃浩非常不滿。

王聖利勸他,朱代東這個人年輕氣盛了一些,但能力還是有的,你沒看到農機廠和機械廠都活了過來?人家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對你化肥廠暫時還沒有辦法嘛。王聖利這不像勸導黃浩,反而有點煽風點火的意思。

回到化肥廠,黃浩把廠裡的主要領導召集來開會,說化肥廠要是不搞點動靜出來,縣裡是不可能重視化肥廠的。現在農機廠、機械廠都能重新開工,工資比原來還高,我們化肥廠就是後孃養的?為了雨花縣的農業發展,化肥廠可是作出過巨大貢獻的。

當天晚上,朱代東和常懷慶趕到化肥廠,常懷慶是來宣佈縣委命令的,縣委決定,對黃浩進行雙規。而朱代東再次召開廠領導開會,說從今天開始,他朱代東就要常駐化肥廠啦,讓化肥廠的領導駭然失色,剛剛商議的計劃馬上胎死腹中。

(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改革的本質

化肥廠不養閒人,這是朱代東在會上強調的重點,化肥廠要重新生產,深化改革,調整結構是必然的,雖然這可能會很痛苦,但正如分挽前的陣痛,痛苦過分,但痛苦過分,就是幸福來臨。

對於中國的改革,朱代東一開始也是迷惘。中國現在正處在什麼樣的歷史時期?中國改革的實質是什麼?這個問題,在改革初期曾經是清晰的。但隨著改革深入,越來越多的人被捲入其中,隨著歷史的車輪一起滾動,事件不再有旁觀者,認識被打上情感、利益、處境和立場的印記。

於是,清晰的圖景不再清晰,開始變得模糊。在此過程中,大多數知識分子都自覺不自覺充當了各種利益的代言人,不能或不願跳出來。這也是為什麼開始有假專家,或是專家說假話的原因,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自覺或不自覺的充當了別人的急先鋒。從改革開放伊始一直到現在,思想的紛紜由此而生,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中國的改革真正開始於太祖代的終結,正象所有高度集權的國家機器一樣,在憑藉強大的資源動員能力,經歷了1950年代短暫的經濟高速增長後,這種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模式,其弊端逐漸裸露出來。一方面,高度集中的資源動員能力,其效率取決於民心的凝聚力和民眾的奉獻精神,但民眾的這種“心醉神迷”狀態是不可持續的,只能奏效於一時。

隨著權力的集中運用而來的是權力本身的腐化以及民心的逐漸冷卻渙散,經濟執行陷入不可救藥的低效率中,比如化肥廠近二千人,實際幹事的只有六百不到,而這其中的髒、苦、累活都還是由臨時工來完成,短缺型經濟由此而生也不奇怪。

另一方面,這種高度集中的平均主義運轉模式,由於缺乏階級分化,阻塞了社會分工(分工不僅僅是生產技術上的,更是社會角色上的。只有分工到位,角色齊備,社會效能才能充分發揮出來),其經濟活動的增值效率很低,以至於當資源動員的力量運用到一個極限後,經濟增長就後繼乏力,經濟發展的引擎熄火,再也找不到新的推動力。於是國困民窮,與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越拉越遠。

這也是為什麼,建國初期,化肥廠會如此紅火,當時工人階級的熱情是真正發自內心,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凝聚力和奉獻精神慢慢被私利所取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浮於事,機構臃腫,行管幹部捧茶杯、營銷人員打瞌睡、夜班工人開空車的情況司空見慣也就不稀奇。資源被大量浪費,人員效率極為低下,所有企業都依附於國家身上,使得中國這個巨人的步伐越來越緩慢,相比其他國家的發展,我國越來越落後也不奇怪。

正是在這種山重水複疑無路中,總設計師開始了他的改革。對於總設計師,朱代東是萬分欽佩的,他曾經下大功夫研究過總設計的理論。作為現實主義政治家,老人家並不是歷史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