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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石凳,上面有楓樹給張著傘,便成了我的臨時書房。手裡拿著本書,並不見得念;念地上的樹影,比讀書還有趣……’”

不“認”父親的孝子,半路出家研究“先生”的“空白”之謎

1953年,中國急需經濟建設人才,毛澤東作出了一個決定:送大批大學生到蘇聯留學,學習各個專業,只要是蘇聯有的科系全都學。於是,在此後的連續3年中,每年都有3000多個學生被派往蘇聯各個高等院校。1953年6月畢業於北京二中的舒乙,於這年9月成為當時那一萬多名留蘇學生的第一批成員。

父親是大文豪,母親是名畫家,舒乙最早從事的卻是化工,他說他讀大學的時代,最時髦的就是地質、冶金、化工、石油,所以家裡的4個孩子學的全是理工,“父母一點都沒反對,覺得很有實際的用途,認為應該服從國家需要,選一些當時國家最需要的專業來學習”。當回憶到老舍先生由於聽不懂他們的理科術語、無從插話而作《可喜的寂寞》時,舒乙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舒乙被分配到列寧格勒基洛夫林業工程大學,學習林業化學工藝專業。1959年,他學成回國,分配至中國林業科學院從事科研工作。1960年入林科院南京林產化學工業研究所,主持一項具有“戰略儲備”意義的“國家重點研究專案”———從林木廢料中製取酒精和酵母。1978年調北京市光華木材廠當工程師,後晉升為教授級高階工程師,領導科研室和中心實驗室,榮獲全國總工會頒發的“技術革新全國先進單位”稱號。在林產化工口,他度過了將近20個春秋,直到1978年這一專案下馬。

“文革”結束後,老舍成為中國現代文學重點研究的物件。於是,就有很多人來找舒乙,請他協助研究老舍。因為在老舍67年的生命裡,由於各方面原因,不為外界所知的“空白”竟佔了30多年。這30多年“空白”分為三大段:第一段是在老舍24歲當作家之前,他那時是個窮人,沒有家譜,文字記錄非常少;第二段是1924年到1929年,老舍25歲時去了英國,在倫敦大學教了5年書,別人對這段歷史也不清楚;第三段是1946年到1949年,老舍在美國,由於新中國成立後緊接著就爆發了朝鮮戰爭,中美兩國一直勢不兩立,老舍也就一直沒提在美國的事。

填補父親留下的歷史“空白”,自然是做兒子的義不容辭的責任。1978年,舒乙寫出了他的第一篇作品《老舍的童年》,解開了老舍研究問題上的一些謎團。當時這方面的材料很少,最詳細的記載只有4行字,但還有一批與老舍同時代的人活著,舒乙用了幾年時間採訪了100多人,“居然可以將他的空白按年份做出補充。我有兩種做法,一種是將這些素材,簡單加以整理,提供給別人;另一種是我乾脆自己將這些寫出來,於是我拿起筆。由於散文不同於報告文學,文字比較活潑,比較抒情,可以加很多個人的因素進去。所以我決定用散文的方式寫‘老舍的童年’”。作品在《人民日報》連載後,很受歡迎,很多人給他寫信。

命運確實會開玩笑,讓這位文豪之子在埋首實驗室搞了半輩子林業化學研究後,43歲時竟被“拉”進現代文學的殿堂,開始文學寫作。這些年來,他陸續出版了《父親最後的兩天》、《散記老舍》、《老舍和朋友們》和《我的風箏》、《小綠棍》、《夢和淚》等10多部著作,成為當代著名的作家和老舍研究專家。舒乙深愛著自己的父親老舍,非常以他為自豪。對老舍的許多著作,他都能背誦如流;他自己的作品,也有很多是寫老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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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乙:眾人稱甲的“愛國者導彈”(8)

在談到父親的時候,舒乙幾乎句句以“老舍先生”相稱;但對母親胡絜青,他稱的是“媽媽”或“母親”。問到他為什麼這樣稱父親,舒乙說自己1984年從文以來,是以一個研究者的身份來審視父親,稱其先生而不稱父親,是要將父親拉遠,客觀地從一個研究者的角度來研究他。另外,“先生”是別人對老舍的尊稱,所以他也從眾,稱其為先生。

遼寧省遼陽市教育局離休幹部梁廷信,系遼陽市滿族聯誼會常務會長。梁廷信離休後,開始著手編寫《遼陽滿族歷史文化志》。2002年春,梁廷信將《遼陽滿族歷史文化志》手稿拿到遼寧省原副省長朱川家中,請他幫助修改。朱川在讀完《遼陽滿族歷史文化志》後,建議梁廷信將遼陽籍的文化名人寫進去。交談中,朱川告訴梁廷信,應該考證一下老舍的祖籍,因為據朱川回憶,老舍夫人胡絜青生前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