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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在東頭,他和冰雲住在西頭,敢情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呸呸呸呸!什麼心情不好不許亂走,是怕他的色心被人破壞才真,待會我就偷偷去西邊找冰雲。本以為這老頭暫時賣我和老龐面子不會這麼快欺負冰雲,看來還是骨子裡改不了賊性。恩,得快點和冰雲私奔的好。

再和黃紗妃你濃我濃了一陣子,紫紗妃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東姐,派主有事找你。”黃紗妃絲毫不以被人看到與我調笑而尷尬,愣了一會兒,道,“什麼事這麼急切?”

紫紗妃見我躲在黃紗妃身後若有所思的眼珠亂轉,有點急道,“派主找你自然有要事,哎,你快跟我走吧!”邊說還邊打眼色。

黃紗妃也是心思玲瓏之人,見狀自然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瞞住我才能相告,忙安慰了正暗懷鬼胎的我,囑我不要亂走迷了路,急急與紫紗妃去了。出了房門才隱隱約約傳來“…西廂…逃走…”的話語。

正愁沒法溜去找冰雲的我自然樂的配合,拿了一塊黃紗妃的紗巾蒙在臉上,熄了燈火,等了一會才溜出了大門往西而去。

而此時無雙城外的一處小土坡上,一位身材頎長,渾身上下被裹在貂皮大衣內的年輕男子正站在坡的最頂端,潔白無瑕的雙手在風中以某種姿勢不停的變幻著,大而明媚的雙眼毫無目的的望向遠方,不含雜質的眸子是如此深邃卻又如此空洞,像宇宙中虛無縹緲的黑洞一般能在任何場合吸走所有的光亮。

他的右側蜷坐著一位全身上下圍在黑色紗布中的女子,慵懶而迷戀地望著年輕男子那舞蹈般優雅的動作,以痴迷而動人的語氣向前方坡下漆黑的陰影處喃喃念道,“ 鐵索飛無影,柔指花亦傷;霸拳濺石雨,明鏡淚難漿。一個月來明殺暗刺,無雙國內上至武德將軍圖立威,下至走馬販卒之流,殞命於我們紅楓旅團的已上百數,井夕你還不願稍減那份仇恨之心嗎?”

那被稱作井夕的男子聞言雙手一頓,左手輕撫女子柔順長髮,嘴角溢位一絲詭異微笑。女子只覺一道明悟電流一般從兩人相接處流入,“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顏兒你當知結契之時我們便沒有回頭路,無雙國君和花仙年憐丹滅我回紇,我定要讓他三年之內民心惶惶,師出無將。”

女子心中再一嘆,知道勸說絲毫動搖不了他的意願,轉換話題到,“你真的不顧雪兒嗎?她如今深處囹圄,若不及時搭救,怕是會被無雙國主殺來洩憤了。”

井夕輕輕彎下腰來,左手滑至女子耳旁輕輕揉捏晶瑩如玉的耳珠,右手按向地面。答非所問到,“大漠裡真正的狼王所具備的除了野狼兇殘,暴戾的殺性,還要有群狼所不具備的耐心。一隻小羊可以足夠一隻成年野狼保證兩天的口糧,但狼王卻能找出小羊背後豐碩十倍的獵品。年憐丹和無雙國主都是真正的狼王,所以他們不會在找到最大的獵物前犧牲掉幼嫩的小羊。”

“那你又怎麼能夠利用區區數只綿羊去對抗龐大的狼群?你該知道我們的能力只適合於武林爭鬥,面對馳騁沙場的騎兵,什麼招數都被簡化成最直接的殺人手法。”

井夕撫mo著的左手更加溫柔,一雙眸子卻更加空洞。“他們終究不是狼群。但我們,卻能召喚真正的狼群!”

顏兒微一錯愕間,不遠處孤零零的一顆小樹上響起寒鴉撲飛的嘎嘎之聲,腳下的沙礫突地震顫起來 。東方的地平線處鑽出一粒粒黑點,瞬間連成一條漆黑的直線。當萬馬奔騰的聲音震盪迴環於以他二人為中心的平原,條條黑線已交織成面,潮水一般湧來…

無雙國的黑甲騎兵終於來了。井夕一聲龍吟,直若九天游龍,穿雲破石般硬是從沉悶的馬蹄聲中扯開一條裂縫,西面的山谷中同樣傳出一聲長叫,另一股黑潮也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蜂湧而出。

“跟我來。”井夕拉起兀自有些震驚的顏兒,右手借力一拍地面,身姿飄逸的飛上八丈遠處的一株楊樹。

趴在樹上,顏兒一把拉住井夕的袖口,激動道,“你的眼睛?”

“是葉子的氣味。”話很溫柔,卻擊沉了顏兒的心。

另一邊的戰場上。

如果說有什麼比兩軍對壘更顯慘烈殺伐的意味,那一定是一面倒的屠殺。西方山谷處的千匹惡狼,追逐著身騎銀白妖電的魁梧莽漢,後發先至的直奔到楊樹之下。眼見要與楊樹錯身而過時,那九尺大漢兀的暴喝一聲,硬生生從馬上躍起一丈。樹上的顏兒袖中魔術般變出丈餘鐵鏈,其準無比捲起大漢的粗腰,險險將其扯到樹上。

妖馬銀電禁不住強大的反作用壓力,雙腿一跪,高速中撞到楊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