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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月罌前世久與人打交道,何況是這種需求過於明顯的人,只是寥寥幾句就猜測出七八分。此時並不想給她準確的答覆,起身伸了個懶腰,故意打岔道,

“時候也不早了,我有些累了,不如改日再聊吧。”

蕭虹見她沒說同意,也沒拒絕,又不敢再問,只好訕訕地陪著笑,一指那大盒小盒的禮品,吞吞吐吐道,

“那這些東西?”

月罌正要往外走,聽她這麼一說,剛想拒絕,隨後想了想才說,

“這些東西嘛,既然是右丞相的一番好意,我就收下了,連那缺了根鬍子的人參也一併打包送來吧。”

蕭虹樂得喜上眉梢,沒想到一直清心寡慾的小公主,今日竟接受了自己的賄賂,看來自己的靠山又多了一個。

她是個見風使舵的人,自從昨日看見月罌的轉變,心裡暗暗吃驚。看來眼下的靠山,除了涑南王,要再找一個了。一旦月罌能當上女皇,那自己勢必會跟著飛黃騰達。

第十四章 邪魅男人

第十四章 邪魅男人

蕭虹把月罌送到出亭子,自己又在後面眼巴巴地目送了她很遠,笑得一臉得意。接著吩咐宮人們把東西送到賞月殿。她剛轉回身,身後卻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嚇得她往旁邊一跳,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這才走近低聲說,

“你怎麼在這?不怕被人發現嗎?”

黑衣人頷首道,“在下帶來主子口信。”

一聽到“主子”兩個字,蕭虹面色緊張,靠近了他一些,兩人在亭子裡小聲耳語。

漣漪亭的七彩琉璃瓦上,一隻白色的鴿子偏頭聽著亭中人竊竊私語,烏黑的小眼珠偶爾動動,似乎在認真地思考著什麼,待兩人走遠後,才一展翅膀,撲簌簌地飛向王宮深處。

月罌遠遠地看見右丞相帶著幾個侍從從南門離開了王宮,也就放慢了腳步,讓婉兒打發那幾個拿著禮品的宮人先回去,自己打算在湖邊散散步。

婉兒剛剛一直在亭子外面,對裡面的談話也只是聽到了幾分,又見月罌收了這麼多“禮物”,實在是想不通,抬頭見月罌只是一臉平淡,並無喜色,想問又不敢問,猶豫了幾次,終是問不出口。

月罌回身一敲她的頭,挑眉笑道,“你猶豫了半天究竟想說什麼?”

婉兒揉了揉頭,小聲嘟囔著,

“往日公主可是從來不與朝中大臣來往的,今日居然還收了右丞相這麼多禮物,難不成真想拉攏她嗎?”

月罌踢開路邊的一個小石子,石子滾了幾圈,最終掉到了湖面上。已經入冬,湖面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石子彈跳了幾次,最後穩穩地停住。冰層又薄又透明,一條小魚見石子跳到頭頂的冰面上,嚇得一搖尾巴,霎時間便消失了蹤影。

“能在冰下頑強活著的小魚,等到冰雪消融那天,必然再不怕寒冷,可如果把它撈出來放到溫水裡養著,想必以後再熬不過寒冬。”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些藥材補品好生收著,總會有用到的那天。”即便是用不到,送給那些貧困的百姓也好。

婉兒歪頭聽著她說完,慢慢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仍然不解她的意思。

月罌看她一臉迷惑地樣子,神秘地笑笑,也不言語,只是放慢了腳步,沿著湖邊繼續向前走去。

她喜歡在這黃昏時分散步,橙色的光芒薄薄地覆蓋在身上,細窄的影子在夕陽下越拉越長,泛起微微波瀾的湖水上面搖曳起一片片細碎的霞光。直到天邊最後一抹夕陽緩緩落下,消失了蹤影。這才發現天色已暗,那短暫而又美好的黃昏,就這樣在不經意間溜走,不由得感嘆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婉兒聽不太懂她的意思,只是覺得這詩聽著很是傷感,這種氣氛卻讓她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忽然,柔媚溫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話中帶著幾分笑意,

“好美的景,好美的詩。”

月罌微微一愣,慢慢轉回身,撞見了那雙如深潭般的細長美目,眼裡又是那抹熾烈的紅衣,來人向她微微俯身行禮,輕聲慢語,

“花尋見過小公主。”

她昨天雖然醉得不輕,可回想起來,和他一起喝酒的片段仍記得一些。她驚訝的是,自己直到此時還隱隱感到頭痛,他昨晚也喝了不少酒,此時見到居然還是如此神采奕奕,看起來還真是“酒神”。

月罌對他點頭微笑道,

“我酒量不是很好,昨天讓你看笑話了。”

花尋揚眉一笑,她那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