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勳才能是他的護身符,才有機會立功贖罪,所以胡烈一直表現積極,羊祜也一直是他堅持的動力。
羊祜只帶了些親兵隨從,離開了南陽,望北而行。
這一趟羊祜乾脆就沒有走洛陽,而是直赴鄴城,現在冀州軍情緊急,沒有時間讓羊祜從容地到洛陽盤桓幾日,羊祜必須要儘快地趕到鄴城,來主持大局。
一路曉行夜宿,羊祜風塵僕僕地趕著路,渡過了黃河,眼望鄴城已是不遠了。
馬隆得信之後,立刻派出兵馬前去接應,現在冀州地面上不太平,馬隆還是非常地小心謹慎,早已派人在黃河渡口那邊守著,單等羊祜到來,他好親自相迎。
羊祜很快就抵達黃河渡口,不過此行羊祜輕裝簡從,只帶了為數不多的人,東西更是少得可憐,只裝了一兩輛大軍,所以馬隆派來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羊祜,等他們發現羊祜已經是渡過黃河了,離鄴城不遠了。
馬隆大窘,這幫子斥侯肯定是吃乾飯的,羊祜早就過黃河他們居然沒發現,馬隆立刻是親自出城相迎,將羊祜接回了鄴城。
以前羊祜和馬隆從來沒有見過面,有過任何的交集,不過做為冀州的正副都督,以後肯定不會少打交道,所以馬隆除了稍有些緊張之外,倒也還算是恭敬有加。
羊祜回到冀州一點都沒有陌生感,這塊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留給羊祜許多的記憶,想當初,他縱橫開闔,笑傲天下之時,彈指揮間,強虜灰飛煙滅,是何等的暢意風光,而今重新回到冀州,山河依舊,卻是物是人非。(未完待續。。)
第1019章 攔道喊冤
羊祜遙望不遠處巍峨高峻的鄴城城牆,不禁是感慨萬千,心潮激盪,闊別了一年之久,他終於又回到了這裡,鄴城別來無恙,依然是那熟悉的舊模樣,但鄴城之中的人,卻又不知少了多少熟悉的面孔,又添了多少陌生的臉龐。
文鴦不在了,周旨不在了,陳元也不在了,戰爭總是這個的殘酷,把你身邊所熟悉的親近的人一個一個地奪走,羊祜深深地長嘆了一聲,道不盡萬千唏噓。
“羊都督一路鞍馬勞頓,還是先入城吧,末將在府中已設下酒宴,為都督接風洗塵,還望都督可以賞光。”馬隆客客氣氣地道。論名望、論資、論品秩,羊祜都在他之上,馬隆自是不敢怠慢。
羊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儘管他素來不喜這些官場上的繁文縟節,但做為即將要共事的同僚,羊祜自然不可能拂了他的面子,該應酬的還是需要應酬的。
羊祜和馬隆並轡而行,剛行至城門口,眼尖的兵士便瞧見了羊祜,激動地大喊道:“羊都督!是羊都督回來!”
很顯然唿喊的是一名老兵,曾跟隨過羊祜打仗,他這一嗓子喊出來,引得晉軍人人側目,翹首而望,都爭著一睹羊祜的容顏。
那些曾追隨過羊祜的老兵激動地淚水縱橫,那些未識羊祜的新兵估計也聽過羊祜的大名,更是瞪大了眼睛,欲看個仔細。
喊聲甚至驚動了過往的百姓,一聽到那位愛民如子的羊都督回來了,鄴城的百姓幾乎是蜂擁而出,扶老攜幼,夾道相迎。
羊祜還沒有進城,就已經被鄴城的軍民團團圍住了,那一聲聲飽含摯熱親情的唿喊,讓羊祜感受到了異樣的溫暖。羊祜翻身下馬,緊緊地握住了那一雙雙伸來的手,噓寒問暖,道不盡離別之情,互訴衷腸,說不完相思之苦。
羊祜那邊是熱情似火,被鄴城軍民圍得是水洩不通,脫不了身,馬隆這邊卻是有些冷場,無人問津,這讓馬隆不禁有些尷尬,好歹他也是副都督,冀州地區的二把手,怎麼羊祜一來就佔盡了風頭,再無人理會與他?
不過想想司馬駿當一把手的時候,也沒受過這種待遇,司馬駿出身高貴,常常擺出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態,拒人於千里之外,自然不可能象羊祜這般親民,也不可能受到軍民百姓的擁戴。
看看時候不早了,馬隆上前打勸道:“諸位鄉親父老,羊都督一路遠行,車馬勞頓,身疲力乏,諸位還是讓羊都督先行回府歇息吧,有事的話改日再敘如何?”
馬隆這麼一說,眾人也就讓開了一條道,羊祜翻身上馬,正欲進城之時,突然一名身著甲冑的兵卒撲到了羊祜的馬前,跪倒在地,高聲喊道:“冤枉!冤枉!”
羊祜不禁微微地皺了一下眉,看此人的模樣,依稀有幾分面熟,應該是以前冀州軍中的老兵了,不過他攔馬喊冤,應該是有什麼大的冤情要稟。
馬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司馬駿戰敗被俘之後,他就暫時代理都督一職,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