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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是劉胤要遵守雙方所簽訂的停戰協定?那純屬扯淡,這一份沒有約束力的協定其實就是一紙空文,只要是符合本國的利益,頃刻間它就是廢紙一張。

難道說劉胤懼怕晉國函谷關的守軍?那更是扯淡,現在晉國的兵力大部分都已經投入到了南北兩線之中,幾無可再調之兵,如果一定要說什麼地方防禦最薄弱,那無疑就是西線了,從潼關到洛陽,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守備力量,如果劉胤集中十三萬大軍強攻函谷關的話,晉國很可能真的有亡國之虞。

但劉胤卻放棄了輕取天下的機會,選擇了一個更為強大的對手,率師東渡,與匈奴人激戰於幷州,從客觀上,幫了羊祜的一個大忙。

劉胤究竟圖的是什麼?

羊祜都無法理解劉胤的行為,他究竟是愚不可及還是智若天人,現在還無人能答覆這個問題,羊祜隱隱地猜測到,或許劉胤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一盤旁人所看不懂的棋。(未完待續。)

第826章 投桃報李

依司馬炎的意思,現在河內郡收復了,整個河北的局勢已經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晉國終於在重重的壓迫下喘出了一口氣,現在最緊迫的任務,就是要對付盤距著荊州的叛國者鍾會,一日不除掉鍾會,司馬炎一日難解心頭之恨。

所以,司馬炎便給羊祜下旨,要他分一半兵駐守河內,率一半兵南下與杜預會合,去消滅鍾會。

司馬炎派出的欽差大臣是尚書左僕射劉毅,他風塵僕僕地趕到了懷縣,向羊祜宣讀了聖旨。

羊祜接旨之後,倍感震驚,以劉毅道:“此何人之謀也?”

劉毅奇道:“羊公何出此言?”

羊祜憤然地道:“此誤國之謀也,如今匈奴人強盛,某雖僥倖一勝,尚不足以改變大局,如果此時輕易地調兵南下,匈奴人復來,河內之勝前功盡棄矣。某當立刻請奏陛下,誅此誤國之人。”

劉毅苦笑著搖搖頭道:“無人給陛下出主意,此乃陛下聖意。”

羊祜表情明顯地一怔,既然這主意是司馬炎自個兒想的,羊祜可就沒招了,他輕嘆一聲,道:“陛下乃是聖明之主,緣何會出如此下策?”

“當局者迷,羊公久戰在外,自不知陛下對襄陽的那位怨念之深。”劉毅深有感觸地道。

羊祜沉默了一下,道:“鍾會雖然可恨,但現在可不是找他算帳的時候,我們大晉最大的對手,還是劉淵這些胡人,在將他們逐出中原之前,絕不可以掉以輕心,否則我軍一旦南下,匈奴人捲土重來,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

“可陛下的聖旨……”劉毅遲疑了一下,說道。

羊祜很快地道:“這樣吧,我專門寫一個奏章,就勞煩劉大人帶回洛陽轉呈陛下,相信陛下見書之後,自會改變主意。”

劉毅喜道:“那就勞煩羊公了。”

第二天,劉毅帶著羊祜的奏章返回了洛陽。

羊祜的奏章洋洋灑灑近萬言,陳述了河內撤軍的利弊,懇請司馬炎收回成命。奏章寫得有理有據,處處從大局出發,司馬炎讀罷,沉默不語,羊祜的奏章的確是很有道理,司馬炎沒有反駁的餘地。讓他遺憾的是,還得讓那叛國之賊多活些時日了。

司馬炎很快給羊祜又下了另一道的聖諭,對之前調他去打襄陽之事隻字不提了,只是讓羊祜繼續地鎮守河內,總攬河北諸州軍務,一切軍事事務,均由他便宜行事。

羊祜接旨之後,也就安下心來,河北的局勢未定,這個時候抽調主力兵馬南下對付鍾會,典型的屬於意氣用事,羊祜知道司馬炎對鍾會痛恨之極,但身為天子,又怎麼能拿江山社稷的安危來滿足個人的好惡呢?

在羊祜的眼中,司馬炎還是一個有為的皇帝,現在新朝初立,就遭遇到了四面楚歌的困境,這個時候就更需要一個好的舵手來掌握方向,或許司馬炎還太年輕,但是忠言逆耳,還是能聽得進去的,這一點讓羊祜很欣慰。

秋夜微涼,羊祜披了一件厚的貂皮袍子,佇立在營外,他的目光,投向了那寒星點點的北方。

想要擊敗匈奴人,坐守在河內可不行,只有攻下匈奴人的老巢幷州,才可以徹底地擊敗他。

這一點上,羊祜還是相當地佩服劉胤的,他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樣,直接地插向了匈奴人的要害。據說劉胤在上黨打得很苦,被匈奴人分割圍困在山裡,匈奴人又燒光了上黨山裡的莊稼和草木,天知道去年的那個冬天,劉胤他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正是因為劉胤在幷州拖住了匈奴人的主力,羊祜在河內才打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