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卻要遭受此噩運,就連你們這些追隨我的部下,亦難倖免,我心實是不甘,今日召你們前來,就是要聽聽你們的意見,我們當何去何從?”
夏侯鹹、句安、王買三將面面相覷,自從到了荊州,他們明顯地感到了形勢的嚴峻,但他們也沒有料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夏侯鹹沉聲地道:“事已至此,我們已不能坐以待斃了,既然司馬氏逼人太甚,那我們便反了這****的!”夏侯鹹是夏侯淵的遠房侄子,雖然血緣疏遠,但也算得上是曹魏宗室,曹魏的江山被司馬氏篡奪之後,這樣的國仇家恨,讓夏侯鹹也是銘記在心,此刻更是與自己的身家性命息息相關,夏侯鹹便第一個跳出來表態支援鍾會。
句安是蜀國的降將,在晉軍中的地位不高,自然對鍾會是言聽計從,王買也是鍾會的心腹之將,鍾會既然有心反叛,首先便是籠絡自己的心腹之人,想來想去,也就是夏侯鹹、句安、王買三人值得信任,其餘諸將,各有各的靠山,各有各的打算,鍾會準備起事,當然不敢重用猶豫不決之人。
句安和王買也道:“既然朝廷不仁,那就休怪我們不義,都督,你就下令吧,我們唯命是從!”
鍾會的眼中,掠過一道狠戾之色,走到這一步,鍾會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如果此時乖乖地從命去洛陽,那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現在在襄陽,軍隊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也就是唯一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了,鍾會又豈能放過。
“司馬炎,是你逼我的,你休要怨我!”(未完待續。)
第685章 設宴
接下來的日子,鍾會表現的異常低調,他幾乎沒有離開自己的帥帳半步,除了手下的親兵之外,鍾會也沒有同任何人接觸過。
相反的,倒是監軍衛瓘表現的異常活躍,常常在軍中巡視,偶爾還和司馬亮進行接觸,至於他們私底下談過什麼,便無從知曉了。
總之,到達荊州之後,鍾會似乎從主帥的位置上淡出了,就連軍中的例會都不再出席,更無從談起對軍隊的管束,在軍中流傳著這樣的謠言,說鍾會很快就會被朝廷解職。這種傳言從何流出已經是無從稽考了,但鍾會的沉默似乎坐實了這種傳言,整個晉軍營地內是人心惶惶,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很快地,朝廷的詔書到達了襄陽,司馬炎再詔書中特意地褒揚了鍾會和衛瓘的功勞,特命二人進京接受封賞,至於鎮西大將軍屬下的兵馬,則留在襄陽,由扶風王荊州都督司馬亮暫統之。
鍾會在接旨的時候很平靜也很坦然,讓人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異常,做為一個臣子,君命大於天,鍾會接旨時恭敬的態度,彷彿是天經地義一般,再正常不過了。
“鍾將軍,衛監軍,不知你們何時啟程進京面聖?”傳旨的是黃門侍郎徐公公,宣完旨,笑意盈盈地問道。
衛瓘看了鍾會一眼,似乎等著鍾會給出答案,鍾會很是平靜地道:“軍中還有些雜事未了,還須得和扶風王辦理一下交割手續,估計明日便可事了,後天便可返京。”
徐公公顯然很滿意鍾會的答覆,道:“好,那咱家便在營中等候兩日,兩日後一同進京吧。”
安頓了徐公公之後,鍾會對衛瓘道:“衛監軍,前幾日扶風王設宴為我們接風洗塵,說來慚愧,一直也未能回請,過兩天便要回京了,我想明日在軍中設宴,請扶風王來,算做酬謝吧,同時正好也可以把軍營的交割手續辦了,你看可好?”
衛瓘道:“都督所言極是,我們到了襄陽之後,蒙扶風王盛情款待,由是感激,理當回請,我這便下去安排。”
鍾會道:“酒宴儘可能奢華一些,扶風王地位尊崇,萬萬不可怠慢了。”
衛瓘拱手稱諾,立刻下去安排。鍾會則是揹負了雙手,悠然地踱著步,一付雲淡風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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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鍾會想要宴請我?”司馬亮摸著頷下的幾縷短鬚,略帶詫異地對衛瓘道,“你說這不會是一個圈套吧?”
衛瓘笑著道:“扶風王多慮了,在這荊州地盤上,還不是您當家做主嗎,誰敢給您下套?如果在益州,恐怕誰也奈何不了鍾會,但到了荊州,那他就是虎落平陽,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司馬亮瞪了衛瓘一眼,略帶生氣地道:“怎麼,你說我是犬?”司馬亮可不傻,衛瓘一句虎落平陽,他立馬就想到了下句“被犬欺”,這不是拐著彎罵人嗎。
“口誤,口誤,”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