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葉煥傾心。英雄救美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屢見不鮮,在這樣的時代裡算不上什麼特別的事,也許在別人的眼裡還帶著俗氣的味道,瀾月卻始終對葉煥救了自己那一場景念念不忘。多年後憶起,那種心動得彷彿一瞬花開滿目的感覺仍然在心頭跳躍。她彎了嘴角,緊緊攥住葉煥的衣襟。這個人,是她一生的想念。
作者有話要說:
☆、月夜之心
從楚府出來的葉想念心情十分好,一路溜達去了集市,尋思著買點什麼送給楚公子。集市上稀奇的玩意不少,也不知楚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從東市晃到西市,依舊沒什麼中意的。打道回府時街上忽地冒出一隊士兵,急急地將百姓攔到兩旁露出平坦的大道來。葉想念在人群中張望著,一支嚴肅齊整的隊伍從遠處緩慢行近,領頭的幾人騎著高頭大馬,冷冷地睨著圍觀的百姓。
扯身邊人的袖袍,葉想念指指那些人小聲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啊?”回答的青年斜著眼睛,不屑的神情甚是明顯:“不過是來咱們越國進獻貢品的使者,竟然搞這麼大陣仗,哼。”葉想念點頭附和,又問道:“這是哪國來的使者?”青年不耐道:“看這穿著是瀾國吧。”
其實說是貢品並不恰當,因為同越國相鄰的幾個國家並不是越國附屬國,進獻貢品一說,只是驕傲的越國百姓的說辭,實際只是表示友好和平的禮物而已。這是葉煥同葉想念解釋的。而葉煥的神色算不上太好,眉心鎖著。葉想念追問:“有什麼不對的嗎?”葉煥寬慰地搖頭道:“沒什麼。”
正式招待三國使者的宴會在六月十五這天,對越國百姓來說,月半是一月中最好的日子。每月的這一天,平城總是十里花燈,長夜不滅,百姓們結伴遊玩,處處都呈現著繁華安逸的景象。而每年的十五夜,要數元月、六月與八月的最為熱鬧。
此時街市上花燈已是璀璨連綿,糖葫蘆、糖人的小攤位比往常熱鬧許多,各色花燈下有搖著扇子的白面書生思索著燈謎,葉想念卻是悶悶無趣的模樣,只管低著頭往前走。芍藥跟在身後叫苦:“小姐,咱這是逛花燈會嘛?慢點呀。”葉想念回頭甕聲甕氣:“芍藥你腿短嗎?”“哼,小姐,我這是好意想你能夠散散心。”“我散好了,我們回府了。”說著便往回走了。
道上游人不少,葉想念靈活地在人流裡走著,芍藥勉勉強強、磕磕絆絆地跟著。忽地,一柔軟觸感的物什撞進葉想念懷裡,下意識摟住發現是個衣著華麗的小孩。小孩使勁推一把葉想念,稚氣十足的小肉臉憋得通紅:“大膽,你竟敢佔本大爺的便宜!”葉想念感嘆,小小年紀,氣勢十足啊,然後俯身捉著小孩肩膀,“叭嗒”一聲,在肉臉上親了一大口,道:“這才是佔便宜,懂了沒?”見小孩目瞪口呆,葉想念笑著準備走掉。一直站在小孩身後的男子呵地笑出聲來,呆住的小孩馬上扯著他的衣角,擠出一點碎碎的淚來,萬分委屈和著撒嬌:“槐哥哥,她欺負我。”真是我聽猶憐。男子捏捏小孩的臉,聲音十分溫柔:“小攸,是你撞了人家在先,”又側首笑著望葉想念一眼,“而且,你也不吃虧啊。”小孩朝葉想念撇嘴:“看在槐哥哥的份上,本大爺就原諒你了。”葉想念朝他拱手,道:“那小女子多謝大爺寬宏大量。”小孩偏頭一聲:“哼!”
這一大一小一來一往的,被稱作“槐哥哥”的男子一臉笑容如春風拂面,十分清秀的相貌加上一身白袍,真是濁世佳公子。葉想念有些恍然,這樣溫和的模樣跟楚公子真有幾分相像。
重槐朝葉想念點頭示意,牽著小孩走遠了。芍藥在身後拉她的袖子,圓臉有些發白:“小姐,那位,那位公子…”葉想念疑惑道:“怎麼了?”芍藥快擠出了眼淚:“那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小姐你這麼大膽快嚇死我了!”“啊”葉想念差點叫出聲來,倒不是被這樣顯赫的身份嚇到,而是十分驚訝,身為皇子竟是這樣溫厚的形容。芍藥說道,因為這二皇子曾拜訪過將軍府,她跟幾個小丫鬟偷偷看過才認得。
逗完小孩,葉想念又是一副悶悶的樣子,芍藥跺腳:“小姐,難得逛燈會你就開心一點嘛!那楚公子又不是不回來了!”葉想念垂頭。楚之桓因一樁生意離開平城已快半月,這半月裡葉想念都是沒精打采的模樣,在葉煥同瀾月面前撐著一張笑臉,一到人後便垮了下來,芍藥看著心焦又無法。
葉想念慢吞吞挪著。
“葉姑娘”,如石落清泉般清明而無比熟悉的聲音倏然響起。急忙抬首,十步之外,一襲黑袍的楚公子攜一身風塵,容色疲憊,卻有溫柔笑容。葉想念咧嘴笑開來,拎著一邊緞裙飛奔過去,水藍色的廣袖鼓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