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的味道,湖南境內的運河,幾乎全是這麼開鑿的。
用成噸成噸的土藥,將四五米厚的土層炸的極為鬆軟,大量的民夫一邊運送泥土,一邊夯制堤防,人多到一定程度了,這工程的進度,可不比全機械施工,慢多少。
人多的地方就有紛爭,錢多的地方就有黑手,駱秉章和胡林翼做的不錯,一些個身家豐厚的兩湖貪官,都按照楊猛的名單,派到了涉及河道工程財物的關鍵點上,每一天,河道工程都是流水般的花銀子,大量的現金銀,加上看著不怎麼嚴謹賬房。
對於貪慣了的人,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莠惑,釣魚也好,設套也罷!這摺子來來回回的一個月之中,數百三四五品的府道官員,進了楊猛的套子之中,至於駱秉章、胡林翼發到河道工地的數千冗員,也基本是個全窩爛的鬼樣子。
對此楊猛前十幾天也不說話,支流工程差不多有了出了輪廓的時候,楊猛讓官文、駱秉章、胡林翼三人,先是上了工程進度的摺子,他回頭就弄了一份涉及到數千人,牽扯三四品官員近百,五六品數百,不入流官員近千,其他官府眾人數千的名單。
處置措施簡單,給朝廷的選擇,只有兩個,一是抄家滅門,二是抄家闔家充勞役,河道弊案,來的太快,涉及的金銀太多,楊猛也在摺子說到了河道工程缺錢的事兒。
朝廷的選擇不多,要麼撥一千萬兩的雪花銀,換這些人的安然無事,要麼就把這些人交給他楊老三處置,不然河道工程就要全線停工了。
這摺子到了軍機,彭蘊章不由的怒罵出聲,這楊老三他媽太不地道了,都知道江南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