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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分明放著那鬼魅般的龍墨,紀筱一驚,還不及後退,便被一雙手抓住了肩膀扭過身去。

“你!你怎麼又跑出來了!”紀筱嘴唇直髮抖的指著他。

“唉,要怪只能怪你府上廚子手藝太好,那龍井蝦仁的香氣直往我鼻子裡鑽,怎麼躺得住,只能爬起來吃一點了。”男子毫不羞澀的擦著嘴角的油漬,又伸手來攬紀筱的腰。

紀筱奮力掙開他的手,鼓足了氣勢道:“不管你是什麼精怪,若再敢像昨夜那般胡來,我立馬找了道士收了你。”

“道士?”男子目光盈盈的看了他片刻,忽然抿緊了唇,露出悲憤的神色,“想收我何勞找道士,只要你摔了桌上那墨,我自然魂飛魄散。”

第二章

2。

紀筱一怔,隨即猛地抓起那枚墨:“你……你以為我不敢嗎?”

男人慢慢向他逼了過來,走到近前,忽而垂下眼瞼一笑:“你才不捨得。”

他這一笑極好看,彷彿整間內室驟然間春暖花開一般,紀筱眼前一陣暈眩,隨即便被抱了起來按倒在床榻上。

“不……你放開……”他倉惶地往後退去,男人卻欺身上來壓住了他,一手攬了他的腰輕笑道:“放心,我初見天日不久,也不能夜夜耗費元陽給你,只是前幾日你睡覺時都緊緊握著我不肯放手,著實讓人受用,今夜難道要丟下我獨自入夢麼?”那雙緋色的唇緊緊貼了上來,“玉硯可不許始亂終棄啊。”

“你……”紀筱本就不是脾性剛烈之人,被他這樣溫情逼迫著更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手裡捏著那枚墨,被耳邊的氣息逗得直縮脖子,“你既然能從墨修成人形,想必不易,知道這是損道行的事,為何還要胡來。趁早……趁早去做些正事,莫要糾纏我了……”

他循循善誘,本指望曉之以理,能讓這龍墨離去,誰料眼前一黑,竟是男人彈指間熄了滿室燭火,在黑暗中徑直將手探進了他的衣襟。

“玉硯竟要我走?看來只能讓你從今往後都離不開我才好。”

不由分說地剝下了紀筱單薄的衣衫之後,接下來就是銷魂蝕骨的吸吮纏吻,紀筱仰著脖子喘息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了男人的手道:“你不是說今晚不……”

男人從他脖頸間抬起臉來,黑暗中只見他額上的描金龍紋有些瑩瑩光亮,映襯得眉目魅惑驚人,唇上還有方才吻出的淫靡水色。

紀筱木然地望著他,說了一半的話也消失在了半張的口中,只是疑惑,一錠古墨,就算得了靈氣,變成精怪,又怎會如此動人心魄。

“好吧,我今夜不動你。不過,你可要像之前那樣抱著我入睡,”男人一面說,一面把臉埋到他胸前,“玉硯,在你之前,從未有人待我如此鄭重。”

紀筱心裡忽的一軟,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頭頂,輕輕問道:“可否將你的名姓告知我?”

“龍墨,”那聲音忽然低了下去,“我就叫做……龍墨。”

紀筱有些發愣,手卻忽然被握住了,男人有些孩子氣地笑了笑:“跟玉硯很般配,是不是?”

紀筱微微紅了臉,被龍墨的胳膊纏著也無法轉過身去,只得由著他伏在自己身上,思慮了片刻,終是說出心中的疑惑:“你並非是前朝御墨對不對?之前浚儀送來時我就看出些不對,只是當面指出倒顯得他眼力不佳,怕拂了他面子。”他指間摩挲著手中冰涼的墨身,“這墨的年代比前朝開朝還要早,你……究竟是何年之物?”

龍墨怔忪了片刻,忽而抬起眉毛:“玉硯是有名的品墨之人,竟然看不出來歷。就算從我口中問出,也不是你的本事,不如再猜猜?”

紀筱皺了皺眉,也不與他糾纏,垂下眼瞼不再多話。

四月初九,正是太子延襄的生辰,這位原先的六皇子是年初剛封的太子位,說來有些突然。論起起因,是去年年末明帝對左右說夜裡夢見神龍相告,六皇子延襄乃天命所歸,所以召人草擬了旨意。然而夢中之事終歸是蹊蹺了些,信的人也不多,無奈皇命大過天,明帝既然開了口,下面的臣子自然也沒有拂逆的意思。其他幾位皇子也並沒有了不得的勢力靠山,很快,延襄就穩穩當當地坐上了太子位。

紀筱對於這位新進的太子並不熟悉,除了自小相識的浚儀,他極少與皇親國戚們打交道,更何況這位太子殿下近兩年一直在邊關巡邏督戰,兩人幾乎是連面也沒怎麼照過。

誰料前一日太子竟特意差人來給他送請柬,說是聽說他近日得了錠好墨,定要帶去讓他玩賞玩賞。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定是浚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