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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了麼?”那個人慵懶地回了一句,慢慢地附身過來,讓紀筱看清他的模樣。

只見這人一頭烏黑長髮,墨色長眉,面目卻是雪白,額上描著金色龍紋,俊秀中隱約透著水澤靈氣。

“你是……”紀筱直了眼睛,想起昨夜那個荒唐夢境,臉上火燒似的,“你為什麼在我房裡?”

“呵,整日抓著我不肯放手,倒問我為什麼在這裡,”黑衣男子笑著去解他的衣服,“你既然視我如珍寶,我也該真心回應你才是。”

紀筱被他逼得往後直縮:“你你你……難道說,你是那枚古墨?”他不禁又自語道,“可是墨怎麼會變了個人出來。”

“我在這百年間吸收了天地靈氣,所以修煉成精,見有人傾心思我念我,便出來與他相會。”男子貼了紀筱耳朵,悄聲說道,“沒想到,此人如此溫良可愛,倒叫我也動了凡心。”

突然胸口乳尖被捏了一把,紀筱猛的驚叫出來:“你做什……”後半句,被悉數堵在了嘴裡,這個吻比夢裡來的要更熱辣香豔,弄得紀筱這樣未經人事的讀書人很快就丟盔棄甲,軟在床榻上任人魚肉了。

“唔……你……”紀筱被那人口舌呷玩得眼角直泛紅,懊惱道,“好好的墨錠,不能出墨,反而會折騰人,想是山精野鬼變著法消遣我等凡人。”

“你可冤枉我了,只是我看不上尋常硯臺,”男子一面頂弄著紀筱一面低笑,“除非得一方玉硯,讓我好好研磨一番,方能出濃濃的墨給你。”

這一夜的記憶極其模糊,若不是腰脛間痠痛難忍,紀筱簡直要以為自己是發了場離奇的春夢。

幸好今個趕上了旬假,否則腳步蹣跚的去翰林院,必然會失了顏面,況且旬假沐浴是慣例,小廝們早早備好了熱水,不牢吩咐便抬進了屋內。

在浴桶裡泡著的時候,紀筱總覺得下身極不舒服,咬著唇伸手一探,穴口竟仍未合攏,可想昨夜被撐得怎般厲害,想到這裡,他漲紅了臉,狠狠捶了一記桶壁,心裡卻又一片混沌。這蟲蛇螻蟻成精的故事,紀筱都在書裡讀過,可從未聽聞筆墨成精的典故,就算說與人聽,恐怕也只能傳為笑談,更何況中間還夾雜著這許多難以啟齒的事情。

待他換了一身潔淨單衣,靠在房中思量半日,一面躊躇一面站起身向書房走去。

龍墨還是好端端的躺在書案上的匣子裡,紀筱狠狠的盯著它看了半日,終究不忍心命人扔掉,只是取了把厚實銅鎖,將它牢牢鎖在一口箱子裡,又扔進櫃子,這才吐出口氣來。

晚間浚儀又來了,卻是惦著那茶宴,紀筱忙著人辦做了,用畢了飯,二人便在偏廳內喝茶閒聊。

浚儀捧著茶盅打量了他片刻,輕聲笑道:“你這幾日忙什麼公文,怎麼臉色這樣差?”

紀筱頭皮一緊,在椅子上不自在的縮了腰,佯裝低頭吹茶沫:“沒什麼,昨夜沒睡好罷了。”

“你身體向來弱,平日裡若捂得太過,出去反而容易受寒,”浚儀絮絮說道,“這眼看已是春時,椅子上還墊著那厚棉氈子,不嫌燥熱麼?”

紀筱摸了一把身下的軟墊,暗道若不是身子不舒坦,何至於墊這蠢物,卻也不能辯白,只得訥訥一笑:“晚間還是有些寒意。”

兩人閒話了片刻,浚儀忽而放下茶,正色道:“說起來,下月初九可是太子誕辰,你可備好禮沒有?”

紀筱微怔:“太子誕辰……。”

浚儀皺了皺眉,加重了語氣:“玉硯兄,你又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麼,這可是六皇子被冊封為太子的頭一回生辰,怎麼的也不能馬虎過去。”

紀筱嘆了口氣:“你是知道的,我向來不懂這些朝堂上的事,況且先前與這位王爺就不相熟,我一個小小翰林,那日去也不過是湊個熱鬧,誰會在意?倒是你們皇親國戚的,恐怕要難捱一些。”

“這你不必擔心,我已花重金購了塊百斤玉料,這幾日讓玉工加緊雕琢,到時候送他個白玉花鳥屏風,總能拿得出手了吧。”浚儀有些得意的摸著下巴,又瞥向紀筱,“玉硯兄,你總在那翰林院裡抄抄寫寫也不是辦法,前些時候我還和李尚書商議著,找機會調你去東宮做個太子洗馬,說不準將來前途無量。”

紀筱連連擺手:“東宮人脈混雜,我可不敢去趟渾水,你早些勸恩師打消這個念頭的好,免得我闖出禍來倒帶累了他老人家。”

浚儀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伸手在他胸口一戳:“虧得外人都說你是恬淡無爭,其實不過是胸無大志罷了。”

夜間回到臥房,燭火映照下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