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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降雨耗費元氣太多,至今尚未完全恢復,所以今晚沒佔著什麼便宜。”

紀筱聽了這話,愧疚至極:“都怨我……”

“玉硯不要自責,”龍墨用額頭抵著他的額角,輕聲一笑,“我為你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紀筱卻並不覺得安慰,拽了他的衣袖急道:“可你損了修為,又如何自保呢?”

龍墨也露出些許苦惱的神色,微微擰了眉:“是啊,他若是尋到了我藏身的地方,上門找麻煩,我不一定能應付,眼下只能先想辦法恢復了元氣再說。”

“有什麼辦法能助你麼?”紀筱焦急地思索了片刻,“我知道法華寺有個高僧,還有早些年一個雲遊四海的青玄道長,都是世外高人……”

龍墨垂眼看著他:“你可曾聽說過,當年媧皇造人,曾對每個人身上都吹了一口仙氣,對於喪失魂魄之人,最有裨益的便是凡人與生俱來的那股清氣。但也不是所有人的氣皆可用,命盤相合才是至關重要的,所以能幫我的只有你了。”他說到這,瞳仁盯緊了紀筱,“玉硯願意把氣渡給我麼?”

紀筱急忙點頭:“我該怎麼渡給你?”

“自然是……用口渡給我。”龍墨唇角上翹,露出個懶懶的笑容。

紀筱愣住了,有些猶疑地輕聲道:“真的要這麼做麼?”

“玉硯若是不願意,我自然不勉強。”龍墨十分乾脆地站了起來,“不早了,你休息吧。”

“等等……”紀筱忙去拉他,等拉住了,卻又兀自紅了臉不敢去看他,躊躇了半晌才捧著他的臉慢慢貼了自己唇上去。

唇瓣交疊的觸感溫熱繾綣,紀筱還是頭一次做出獻吻這樣的事來,羞得背脊上都直冒汗,龍墨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似的,安安靜靜站在那裡,似乎真的等著他為自己渡氣。略蹭了蹭龍墨的下唇之後,紀筱硬著頭皮張開唇瓣,等到舌尖觸到了龍墨的舌,那沈穩的偽裝立刻被剝去了。龍墨一把攬住了紀筱,向他傾下身來,毫不客氣地攫取起他口中的氣息。

紀筱被他的唇舌功夫弄得直髮暈,津液交纏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推開了他,龍墨卻依舊膩著他不放:“好容易說動玉硯主動親我,怎能一次就罷。”

紀筱掩著唇驚訝道:“你……你剛剛說的那麼些話都是為了騙我親你?”

龍墨輕笑道:“固元之事豈是這般容易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方才不過誆玉硯同我及時行樂罷了。”

紀筱一怔,幾乎就要伸手打他。

龍墨卻斂了笑容,看向窗外:“今夜天地靈蘊豐潤,我還要去修煉,”他有些可惜地看了紀筱一眼,“這次且記下,待我修得真龍之身後,再加倍補償玉硯。”

紀筱看著他突然消失的身影,一時無語,暗道這龍墨說話從來都是順口胡謅,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過,聽起來最像假話的便是那命定之說,自己不過是個普通凡人,有何德何能同神龍對上命盤,想必無論是誰得了他,都會聽到方才那番動人的說辭。

漕運案在兩月後方算塵埃落定,原戶部尚書李見初秋後問斬。出乎意料的是,原本該滿門抄斬的李府竟從輕發落,只判了流放,其中緣故眾臣子都是瞭然於心。明帝的舊疾時好時壞,三不五時上不了朝,他如今年紀大了,疑心更重,唯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太子延襄。這李府上下百餘人命,便是延襄開口求下的。

七月初十,紀筱在京城城郊送別了李見初即將被髮配邊疆的一對幼子,期間自然也少不得花銀兩打點押送的衙役等人,直到將近午時才從京郊回返。

雖然結果已比起先好上許多,但是親眼看著恩師家破人亡還是給紀筱造成了莫大的觸動,他獨自坐在老僕駕著的馬車內出神,不防車身猛地晃了一記,幾乎將他摔出車去。

“老趙,發生什麼事了?”紀筱倉惶地抓著車內扶手,急聲問道。

外間卻沒有一絲的回應,過了片刻,車外突然響起狂嘯般的風聲,車身突然一輕,緊接著劇烈的晃了起來,像是被風捲起,不知會被捲到何處。

紀筱被這突然的變故搞懵了,死死抓著車內的木頭扶手,心中一片茫然,過了不知多久,周身終於安定了下來。而這輛原本的馬車在狂風中幾乎已裂成了一堆碎片,紀筱從中顫巍巍地爬了出來,發覺自己身處在一片密林之中。周圍沒有老僕,沒有馬,面前卻有一個十分魁梧的人影。

這個人比紀筱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顯得高大,看不清面目和來歷,周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裡,頭上蓋著兜帽,將整張臉都遮住了。

那人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