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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罪了,你得到了不予起訴的豁免,談不上有“自證其罪”的問題。

赫伯在這樣的條件下,交出了關於白水案的總計13;000多頁的檔案。

現在我們知道,獨立檢察官斯塔爾沒能在這些檔案中發現克林頓總統的問題。但是他在這些檔案中發現了赫伯偷漏個人所得稅的證據,而這是他以前不知道的。他想據此起訴赫伯。

聯邦法庭駁回了獨立檢察官的起訴,理由是,這一起訴是直接或間接地建立在赫伯交出來的檔案的基礎上,而赫伯交出這些檔案的條件是得到了豁免。聯邦上訴法庭要求地區法庭確定,檢察官起訴的證據有哪些是在赫伯交出檔案以前就掌握了的,如果檢察官不能證明他預先就掌握這些證據,這個案子就不能成立。這樣,這個有關是否能夠起訴的爭訟到達聯邦最高法院。

聯邦最高法院肯定了下級法庭的意見,作出裁定,獨立檢察官對赫伯的起訴應該予以駁回。大法官保爾•斯蒂文森代表最高法院的意見書裡說:這些檔案不是從天上奇蹟般地掉到檢察官的桌子上的,它們是在赫伯援引了他的保持沉默的憲法權利,得到檢察官的豁免,達成交易以後而自動交出來的。獨立檢察官不能用這些證據來起訴赫伯。

用我們熟悉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說好了坦白從寬,就得言而有信。

第四部分讀書(二)

佐治亞州的希望工程

剛從中國來到美國的時候,首先能夠看到的兩國差異,總是浮在最表面的東西。例如,當時中國讀大學不要錢,而美國的大學需要相當昂貴的學費;又例如,當時的中國學生的學科限定非常死,在美國修課卻很靈活,你可以隨意選讀自己想上的課,也可以隨意地轉系和轉專業。選課更是隨便,只要交一份錢,就可以上一門課,專業不論。這些結合起來,美國大學好像更有了“學店”的味道,就是交錢買知識。

我們所在的佐治亞州,從來就是美國的落後地區。100年前,整個州只有7所公立高中。這裡窮人居多,收上來的稅就少,公共教育的經費也就少。教育跟不上,經濟受影響,窮人也就多。這是天天在那裡發生的、長時期在起作用的非良性迴圈。在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情況當然已經有所改觀,整個州的公立中小學,早已實行了免費的義務教育,並且覆蓋了所有的適齡青少年。在我們看來,和當時的中國相比,這裡的高等教育也已經相當普遍,可以做的選擇很多。有了各種助學基金,建立在社會信用制度之上的學生貸款制,也已經很完善了。

我們的一個朋友就是靠貸款讀書的,她狠狠心貸了一大筆錢,上了一個在我們聽上去像是天方夜譚似的船上大學。這個學校在一艘大輪船上,蕩在海上的時候就上課,學習內容多為世界各國的歷史和文化,上一段課就停泊在某一個國家。結合課本知識,眼見為實。她因此去過上海,還見識了柏林牆的倒塌。現在她辛辛苦苦掙錢,連續還了幾年的學生貸款還沒還完,卻一點也不後悔當初的選擇。當然這是一個很特別的例子,可是,也說明了學生貸款的普遍。

儘管如此,佐治亞州的教育經費和美國其他地方相比,還是嚴重不足,尤其是大學的助學金少,也就影響高等教育的發展和這個地區的前途。佐治亞的第79屆州長米勒是個很實幹的人,年輕時還當過幾年的海軍陸戰隊員。許多人認為,美國人的選舉,是嚴格按照黨派歸屬做選擇,其實並不見得。佐治亞是一個典型的南方保守州,料想應該是偏保守的共和黨佔了天時地利。其實到了選舉的時候,老百姓一人一票的選擇,總是非常現實:誰能更好地替這裡的百姓謀福利,就投誰的票。米勒是一個民主黨人,卻由於他的政績,在佐治亞這個保守州,整整當了8年的州長,退休時還擁有85%的民眾支援率,並且很快又被選為代表佐治亞州的2名聯邦參議員之一。這就像在紐約,料想是自由派傾向的民主黨的天下,可共和黨的朱利安尼卻能穩穩地連任市長、深得民心。

米勒州長始終認為,要根本改變佐治亞州的面貌,只有從教育著手,惟有教育是未來的希望,可是,上哪兒去弄錢呢?他苦思冥想著,慢慢地,一項計劃逐漸形成。1991年1月14日,米勒州長向州議會提出了一項驚人提案,建議對佐治亞州的州憲法增加一項修正案,修正對彩票的禁令,開放彩票,以彩票收入的利潤,百分之百地用於教育,包括建立一項名為“希望”的基金,為大學生提供助學金。

這項提案在佐治亞立即掀起了軒然大波。我們在中國的時候,以為美國人“開放”得不得了,到處都是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