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憑藉它身上的味道,知道是元越澤來了,立即趕來相見。
三人就地圍坐,互相交換資訊。
任俊聽到竟是拜紫亭在幕後操作一切,不禁怒從心起,喝道:“我們那批皮貨就是透過拜紫亭向回紇人買的,大小姐曾說過,此人野心頗大,本身無論才智武功均非常了得,絕不簡單。想不到竟下作至此,哪有資格作為一國之主!”
元越澤以老氣橫秋的口吻道:“小俊的人生經驗仍未夠豐富,習慣了高高在上,受人頂禮膜拜的人都是沉迷權利的,為保住一切,又或爬得更高,會不惜任何手段的,否則他們的心靈會空虛得厲害,活著比死還難受。”
任俊默默點頭,想起李密那直娘賊當日害死大龍頭翟讓一事,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素素聽說杜興的行為後,恨聲道:“此人如此可惡,今晚我們就分頭行動,夫君去幹掉他,我去救人。”
任俊呆頭鳥一般地望著體形壯碩的黑王在一旁散步,聞言後更是傻兮兮地望回素素美若天仙的俏臉,素素白了他一眼,道:“小俊若無事,可以隨我們到塞北走一趟,有夫君教你練氣,總結招意,對你提升修為大有幫助,無論是為保護大小姐還是追求自己人生夢想,對你都是有利無害。”
看到素素如今飛黃騰達,依舊不忘舊日交情,任俊心中大喜,接著面露難色地道:“我也想隨素姐和元大哥出去見見世面,但帳目的事怎辦呢?”
素素道:“我給大小姐修書一封就可以了,也不差你一個人。”
任俊立即點頭。
元越澤雙目精光閃閃地打量任俊半晌,手腕一翻,取出一柄造型古樸,通體碧綠,長四尺二的直砍刀,扔到任俊手上道:“咱們既是兄弟相稱,小俊又是使刀的,這把刀就送你當見面禮吧!”
任俊一陣感動,像對待心愛寶貝一樣輕輕摩挲著這把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凡品的寶刀,入手微涼,神清氣爽,猛地拜倒地上道:“元大哥如此待我,小俊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元越澤把他扶起來坐好,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可不是要買你忠心,只是覺得你體質才情,皆是上上之選,現在雖仍只是塊璞玉,但只要加以琢磨,必成美玉,前途無可限量罷了,大家兄弟還客氣什麼。”
頓了一頓,嘆道:“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除小仲外,中原將再多一位刀道大宗師。”
任俊的熱淚,再忍不住奪眶而出,他憧憬的夢想,終有可能變成鐵般的現實。
待他擦乾喜悅的淚水,元越澤又問起素素與鬼煞的交鋒情況。
素素嘟長小嘴,道:“我可以肯定從未見過那人,他身材瘦小,武功非常邪門,我差點中了他的高明精神邪術,拼著硬吃一掌,與他來了個兩敗俱傷,我花了十天才把邪氣迫出,聽人說他又在室韋盜人胎盤,氣死我了。”
元越澤大感頭痛,嘆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想不到除了劉昱和法後外,還有這樣一個可怕的高手,我的行蹤既已洩露,解決完杜興後,我們立即趕往室韋,爭取在拜紫亭立國前解決好此事。”
三人開始詳談營救計劃。
亥時初,整個山海縣一片靜寂。
惟坐落在城中心的北霸幫總舵‘霸王府’依舊一片燈火通明,一派宏偉大氣,氣象萬千的景象。
後院書房內端坐兩人,一人自然是“霸王”杜興,另一人竟是沒有出席北疆武林大會的長白派派主,“知世郎”王薄。
二人默然對坐。
良久,杜興平靜地道:“佈置沒問題了嗎?”
王薄眼中閃過鄙夷,他清楚感覺到杜興內心的恐慌,此刻,杜興再沒了那分霸王的氣勢的膽色,只是一隻被人拔掉牙齒的老虎。
王薄因去年受元越澤數次挫敗,不知悔改,反是心生怨恨,這次又是背後支援杜興一統北疆的人,豈知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蕭貝將籌劃了許久的大計給破壞掉。杜興更是被人廢掉一隻腿,回到山海縣後,與等在這裡的王薄一描述,王薄立即取出一幅畫像,上面畫的正是他的大仇家元越澤,杜興這才知道惹上的是個多麼棘手的人物。透過二人交流,王薄覺杜興遇到的元越澤遠沒有當日在洛陽是強悍,於是安慰杜興“此子為人狡猾,這次若不是我,天下人還都以為他在洛陽閉關呢!”
杜興騎馬回到山海縣時,並未有人覺他的腿傷,在受王薄挑…撥以及內心無法忍受此等大辱,他同意與王薄合作,一邊大肆宣傳元越澤並未在洛陽,而是來到東北,一邊準備以翟嬌手下誘元越澤前來,再以陷阱和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