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為何陳返會逼他衝破三關、助他修為猛增。
前者是前輩教誨,後者則是前輩饋贈,只因初見時陳返在聽宋陽提及‘蝴蝶藍’,就已經明白他是故人之後了。
不知是本性如此,還是被世情所激,陳返的脾氣古怪心性偏佞,做人以‘有仇必報、有恩卻不一定會還’為標榜,即便他打算幫宋陽,也不肯明說而是用些偏激手段……宋陽從椅中猛地站起來。
承郃郡主還有話沒說完,見他好像要走似的,下意識伸手抓住他衣袖:“稍等。”
陳返是尤太醫的故人,這樣的話,有關尤太醫以前的所有事都有機會真相大白——他的出身來歷、辛苦給自己煉血的目的、而最最重要的,他的仇家是誰。宋陽此刻心境已然大亂,全沒注意到任初榕抓住了自己,拔腿向外跑想要去找陳返。
宋陽起身,任初榕伸手、宋陽向外跑,幾乎發生在同個瞬間裡,郡主是嬌滴滴的女子,哪受得住宋陽的力道,哎喲驚呼中被他帶到在地……宋陽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她扶起來。
任初榕摔得著實不輕,額頭被地面戧破了一塊,苦笑開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陳返的事情…很有些不對勁。”任初榕冰雪聰明,已經大概猜到了宋陽急著去找誰。
說話的時候任初榕找來銅鏡看自己的傷勢,一照之下,即便一貫從容的郡主,突然變得又急又氣,聲音裡帶了少少的哭腔:“這個…額頭會留疤!”
第七十五章 老人
對任初榕的腦筋、心思,宋陽還是信任的,她說陳返‘不對勁’,那陳返就肯定不對勁。
“你說,我聽著。”宋陽平復了下情緒,取出了藥箱幫她處理傷口。任初榕習慣性地向後躲,搖頭道:“不用你了,我說完話就走,找其他大夫來看就好。”
宋陽笑了下:“想不留疤,最好別亂動。”這句咒語靈驗得很,承郃郡主立刻不躲了。
長到這麼大,任初榕第一次和一個半生不熟的年輕男子這麼接近,心中莫名緊張,連脖子都有些發僵發硬,不過在她腦子裡,還是浮現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曾想到的念頭:還好,這小子長得還不錯……
宋陽手腳麻利,片刻功夫就敷藥、包紮完畢,又寫了一道方子遞給任初榕:“上半段外敷,一天換一次藥,下半段內服,也是每天一劑,睡前煎服……臉怎麼這麼紅?”宋陽笑了,沒什麼惡意,談不上輕浮,但也有幾分取笑的味道。
跟著也不用對方解釋,宋陽就繼續道:“放心吧,不礙事,用不了兩個禮拜就好了,不會落疤。”
任初榕面色迷惘:“禮拜?”
宋陽恍惚了下,隨即失笑搖頭:“是胡話,你不用理會,半個月就好了說陳返的事情吧。”
“你最近沒和陳返有過接觸吧。”任初榕並未急著說上正題,而是先問了一句。宋陽點頭,自從除夕打天九之後,他就沒再沒見過陳返,對大宗師的狀況並不瞭解。
任初榕道:“這座驛館之內、周圍,有的是暗樁和眼線,倒不是想要監視你們,而是為了隨時瞭解,我家看上的人才,今天又和哪家接觸了……”這個事情不用解釋,宋陽完全能夠理解,當即擺了擺手,示意她撿選要緊的事情說。
“鳳凰城繁華,外地人到此,大都會四處轉一轉,驛館中所有人都是這樣,陳返也不能免俗,不過他和別人不同,離開驛館時一般沒什麼,但閒逛一陣下來,他就開始、就開始……”
說著,任初榕蹙起眉心,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了,琢磨片刻才再度開口:“開始兜圈子。我的人不是刻意盯梢,但幾次無意中都看到他,在幾條街反覆轉個不休。開始我們也不覺得奇怪,可是總這樣,就顯出異常了。”
宋陽還記得,不久前和二傻吃茶樓時,也看到了陳返‘兜圈子’。
“特別是年後,”任初榕繼續說著:“他出去轉,兜圈子花的時間一次比著一次更長。到了最後一次…他上次離開驛館是正月初五,今天是初九……三天多的時間,不分白天黑夜,他一直都在距離驛館幾條街外的地方,來回來去地轉。”
不是任初榕笨嘴拙辭,而是陳返的舉動實在反常,以至她一時間沒法把事情說得清晰、準確,不過宋陽也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現在陳返還在外面兜圈子?”
任初榕神情認真,穩穩點了點頭:“不知他出了什麼問題,可他是大宗師…而且還是紅波府從青陽帶回來的,我怕他會鬧事。我想請你幫忙,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京師重地,大宗師真要搞出什麼事端,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