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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生怕自己總是打太極,會被主子責怪,說完後立刻岔開了話題:“萬歲好像對這個小子看重的很。”豐隆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轉而說起今晚的牌局,李公公立刻追著皇帝的話恭維個不停,最後又湊趣道:“奴才一直從旁邊算著,您今晚拿到的最多牌就是地槓,萬歲爺可知,這副牌還有另外一個說法,真正大吉啊!”

豐隆興致勃勃:“什麼說法?”

李公公搖頭晃腦:“這牌象喚作:地振高崗……”剛說到這裡,遽然,整座地面毫無徵兆地晃動起來!震動來得突兀,侍衛立刻搶上,把皇帝護在了中央,但稍顯古怪的是,三個侍衛中只有兩個人簇擁過來,另外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衛士只是站在了原地,似乎他能察覺,這場震動根本沒有危險。

李公公的反應也不慢,一驚之下立刻尖聲提醒:“是地震!”

的確是地震,不過並不嚴重,京城震感輕微,地面只是晃了幾下就安靜下來,破壞不會太大。豐隆帝輕鬆不再,加快腳步回宮。京城有了震感,說不定遠處某地會遭受重災。李公公伸手打嘴,哭喪著臉對豐隆說:“是奴才嘴臭,該打,求萬歲爺責罰。”

豐隆嘆了口氣,沒多說話,憂心忡忡盡顯眉宇之間。

突兀地震,不光皇帝,只怕整座朝廷都會忙碌起來,鎮西王自然也不例外,原本打算陪著宋陽直到天亮的任小捕也不敢再胡鬧;由宋陽護送著,匆匆忙忙返回紅波府了。

不過京城的輕微震動,對驛館中賭性正濃的賢才們並沒太大影響,牌局仍舊如火如荼,只有那個自稱鬼谷傳人的瞎子,遠遠地坐在一旁,雙手掐指口中唸唸有詞,迅速的算個不停。

旁人只顧著桌上的骨牌,誰也不把神叨叨的瞎子放在眼裡,但二傻看著他有趣,走過去蹲到他跟前,一言不發老實巴交地等著,直到瞎子算完,二傻才問道:“算出啥了?”

“有人沉冤待雪,有人自告奮勇,有人知恩圖報,有人枉為小人……”瞎子搖頭晃腦,似吟似唱,自己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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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連幾天,驛館中都太平得很,有關下一輪選拔也沒有個確切訊息,中選眾人無所事事,宋陽也不例外,好在新年之後任小捕每隔一兩天就會找機會來探望他,讓人開心得很。

鎮西王正月初三就離開京師,去西線慰問將士了,所以任小捕在如此‘得閒’。

日子閒散而舒心,一直到初九上午。

承郃郡主任初榕突然上門拜訪。

見面之後任初榕也不做寒暄,直言笑道:“我是來看蕭琪和驛館中其他幾人,不是專程拜訪你的,順道和你說幾句話……上次你拜託我尋找‘蝴蝶藍’,京中幾乎有些名望的醫館、郎中都被我訪了一遍,根本就沒人聽說過這種藥。”

宋陽皺眉,情不自禁追問了句:“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味藥?”

任初榕搖頭:“你是不是記錯了。”

宋陽發呆了…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不停變化著,足足愣了快一盞茶的功夫,宋陽終於想通了什麼,伸手猛地一拍自己額頭,同時口中罵了句:“糊塗東西!”

如果蝴蝶藍真的是一味傳經、在方的藥材,就算冷門,至少也會有人聽說過,可偌大的鳳凰城,數不清的大夫郎中,竟無一人知曉此物。

只存兩種可能:一是此物不存於典籍,是尤太醫發現過這味藥材,也只有尤離知道它的功用效果;又或者‘蝴蝶藍’是個代稱,指的是另一位藥,即便如此,也是隻有尤太醫自己給它起的綽號,旁人並不知曉。

但知道‘蝴蝶藍’的人還有一個:大宗師陳返。

想到此,事情也就豁然開朗。那道方子是夾在尤離的醫書中的,宋陽無意中翻出、看過,由此記住了蝴蝶藍,他也先入為主,把藥方當成了前人傳世的古方;卻未曾想過,這張方子還有可能是尤太醫自己研創出來的。

尤太醫的武功是被廢掉的,與經絡無關,他用不到這道方子;

方子所治之症,正是陳返的固疾;

陳返曾說,他也有一位神醫朋友;

一味蝴蝶藍,天下無人知曉,唯獨尤離、陳返知道……所有的關竅一一對照,宋陽哪還能想不到,尤太醫夾在書中的方子,就是為治療陳返而創的;陳返口中那位神醫朋友,多半便是舅舅尤離!

一想到此,有關宋陽自己和陳返之間發生的事情,也全部得以解釋。為何陳返會給他講‘大宗師統統都是下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