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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先是嗚哩哇啦好一通蠻話,不外確認賭注、確認規則,把諸多瑣事都羅嗦完畢後,隨著一聲銅鑼鏘鏘,戰場上數十萬將士齊聲歡呼,擂上的兩位沙族王者同時搶步上前,打在了一起。

賭注事關一場大戰、無數性命,但擂臺上的較量只問勝負而不求生死,沙主與白音王都赤手空拳,只以拳腳相搏。

對這場打鬥宋陽完全提不起興趣,都懶得仔細去看,倒是對白音王的樣子,引出他幾分笑意,伸手遙指臺上的王駕,對瓷娃娃聲笑道:“以前見慣了他瞪眼,現再看他眯著眼睛,總覺得鬼鬼祟祟,好像做賊似的。”

從登上擂臺白音王就一直眯著眼睛,遮住耳毒已解的痕跡,打鬥開始的時候少不了還要裝作腦中眩暈、平衡不穩,前後已經幾次遇險。到了現在,白音王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一般來,發覺朋友中毒,立刻出手給他解開也就是了,但宋陽當時並未急著救治,而是和他拆了幾招…這麼做固然是為了能更明白的解釋耳毒,同時更重要的是讓白音王明白中毒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不知道中毒的症狀,又怎麼能在上臺後裝蒜坑人?

因為任性,宋陽或許算不得一個真正的聰明人,不過他的心思、笑花招的確是層出不窮的。

也如事先所料,沙主雖老但動作敏捷,出手有力且兇狠,搏鬥的經驗更是老辣,此刻應該還未出全力,估計還是在試探白音王中毒後受影響的程度,擂臺上暫時是個勢均力敵的情形。

瓷娃娃不懂武功,但也能從沙主撲擊蕩起的呼呼風響中感覺到力量,輕聲問宋陽:“這人的武功大概什麼境界?”

宋陽想也不想:“上品,丙末丁頭,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家人裡只有帛先生夫婦能贏他,不過比起白音王還稍遜一籌,加上他以為對方中毒…輸定了。”

瓷娃娃點點頭,她對打鬥也沒有興趣,眸子裡閃出了些許笑意,追著宋陽的話道:“我家人?能贏他的絕不止帛先生兩口子,我的家人裡,還有絕頂厲害的人物呢。”

宋陽認真回答:“不許總誇夫君,我自己都不誇。”

瓷娃娃得意洋洋,俏臉上滿滿自豪,免不了的,又惹來班大人一聲冷哼,老人家實在看不慣他們這麼耍花腔。

丞相大人一出聲,宋陽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和瓷娃娃換了個位置,站到老頭子身邊:“我有個事情,想和您老商量下。能不能這次您先不回南理…”

老頭子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冷看了宋陽一眼,宋陽趕忙道:“不是不讓您回去,是有件頂要緊的事情,我們誰都沒有這個本事,非得您老才能做得,這才不得已求您幫忙。也不敢耽擱您太久,至多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敲鑼打鼓把您迎回燕子坪。”

班大人臉色稍緩:“什麼事情?”

宋陽卻猶豫了下,應道:“再等等看,還不一定,就是先和您老打聲招呼。”

班大人氣壞了……老頭子做了一輩子丞相,涵養功夫天下無雙,不過現在老了、敗了,落魄如斯,反倒率性起來,不再弄那些假惺惺的東西,喜不一定笑但氣一定會罵,陰聲問:“子,這是拿我尋開心麼?”

宋陽立刻搖頭,常春侯對自己人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絕不會較真拱火:“我把您當救星還來不及,我求著您拿我尋開心還來不及,可千萬莫誤會。”

這個時候,擂臺上的兩個人突然同時開聲,發出一聲響亮吼喝,白音王仰天一跤摔倒在地;沙主也向後摔飛開去,左肩下榻顯然肩膀脫臼,他的右臂則軟綿綿地垂下,極不自然的扭曲著、手肘向前手腕向後,落在宋仵作眼中情形再明白不過,沙主的右臂骨折,而且斷碎得不止一截,基本上算是廢掉了。

就在片刻前,沙主終於確認了白音王的‘中毒’,不再過多試探,抓住對方的一次‘眩暈’發動猛攻,又哪想到眼前的便宜竟是敵人的陷阱、是白音王的誘敵之計,一下子吃了大虧,右臂被對方絞斷、急忙以左手去救,結果被卸掉了關節;白音王也受到沙主惡力反撲,被震得立足不穩摔翻在地。

雙方都摔倒,白音王只是一時間氣血翻湧,很快就爬了起來;而沙主的雙臂一折一脫,想給脫臼的肩膀復位都做不到,兩手都用不了了,這一局勝負已分。

沙主眼中的渾濁、木訥一掃而空,驚訝地望著白音王:“…之前裝的?”

白音王終於能恢復本色,重新瞪起了眼睛,笑道:“少廢話,還要不要再打,給句痛快的。”

大勝關鍵一局,白音王滿心豪邁,加之不用再眯眼睛,臉上不出的舒服,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