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6部分

宋陽搖頭:“現在不走,看打完擂臺。不過有件事得心裡有數……沙主給下毒,自然是因為沒有勝的把握,現在耳毒已解,勝算很大,但也僅僅是‘很大’而已,並非‘在握’。沙主對仍有一戰之力。”

剛剛在解釋耳毒時,宋陽得很清楚,這種毒只是讓敵人平衡受障,而非完全摧毀戰力,落到白音王身上,就算他耳毒未解,齊尚那樣的好手仍是贏不下他的。

由此足見沙王身上也有著不俗戰力,否則他給白音王下毒意義何在?

沙主也是兇猛好手,白音王若大意了,未必不會吃個大虧。

待白音王正色點頭,宋陽繼續道:“還有,這個人有個毛病,話、做事、打架都喜歡瞪眼睛,上擂臺的時候要注意下,把眼睛眯起來。”

白音王現在就眯起了雙眼,問:“啥意思,這又有什麼法?”

“中了耳毒之人,瞳下會有三道血線,我就是這樣看出中毒的,把眼睛瞪得老大去上臺,沙主一看就知道的毒解了,明白?”宋陽笑了。

白音王哪能不明白,眯著眼睛,同樣也笑了起來…敵人以為自己中毒了,可實際上毒已消解,這個便宜白音王一定要佔。

閒話完,宋陽暫時告辭離開。他忙碌的時候,瓷娃娃只從一旁看著,並未插嘴多言,直到此刻,邁步跟在他身旁:“熟人的毒?”

耳中毒、壞平衡,即便瓷娃娃對毒藥一竅不通,也能明白這份‘好毒’的不凡之處,且起它時宋陽侃侃而談、解毒時毫不費力,即便宋陽是毒術大家,如果對這毒藥不太熟悉,也做不到如此輕鬆。

宋陽倒抽了一口冷氣,嘴巴大張,滿臉錯愕地讚歎道:“好個聰明女子,這都能被猜到,,是誰家的娘子?”

瓷娃娃可沒想到他突然變得不著調了,先驚後笑,目光裡稍稍無奈、多多歡喜。

宋陽也跟著一起笑了幾聲,這才正經道:“同門的毒,”話時,從目光到語氣都一派輕鬆:“天生死對頭,我走到哪都能碰到他!不過起來,他的手伸得也真夠長遠的!”

瓷娃娃稍作沉吟:“沙民和犬戎有世仇,燕頂與景泰志在天下,和他們搭上關係也不算意外,不過草原上這兩族實力相差懸殊,單靠沙民的力量,遠遠拖不住狼卒的後腿,如果沙主這次調軍出征是奉國師命令對付犬戎的話…燕頂怕是要有大動作了。”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是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不用過多解釋,宋陽完全能夠理解瓷娃娃的意思,但是很明顯的,他對這些大勢並不是很在意,聽過也就算了,沒有多做評論。

白音王談判回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大亮,再折騰過解毒事情,沒過多久便到了正午時分,此時大雨依舊,或許是今秋、今年最後的一場雨水了,空中烏雲久久不散,從黎明到現在三個多時辰過去,大雨轟鳴不休,遠遠沒有停歇的意思。

沙主再度派來使者,通報時辰已到,請白音王這就入擂。隨即雙方陣中都響起號角隆隆,兩軍戰士列隊整齊,雖自家首領緩緩前進。

之前矗立於戰場中央、用作談判的華麗大帳早就被沙主撤下,半天功夫臨時搭建的高臺簡陋難看,但勝在結實,足夠承載兩個兇猛勇士的對戰。

大族在北、白音在南,兩家的人馬都在距離擂臺三十丈處停步駐紮,他們既是戰士也是族人、更是這場首領之擂的鑑證

沙民大族此次出征集結了快三十萬青壯,佇列整齊軍威雄壯,一眼看去大軍密密麻麻鋪滿視線、直連天際,真正一眼望不到頭。反觀白音這邊…所有人昨天都曾投入惡戰,身上的皮胄破損,但生活窘迫沒有備用新甲,只能穿著破衣登場;不少人頭上、肩上都纏著厚厚繃帶,隱隱還有血跡滲出,再被暴雨一澆,不出的落魄寒酸。

更要命的是,走出營門踏上戰場的白音戰士竟無一例外的…誰都沒拿兵刃。不拿武器,還能叫做戰士麼?更談不上什麼陣容軍威。不過也正因為他們赤手前來,竟讓白音的氣勢,隱隱凌駕於對面的數十萬雄壯軍卒。

陣勢雖狼狽,但氣勢正高昂,只為觀擂而來,又何須攜帶兵刃。

漢家將領的‘奪心奪神’的本領,白音王向先師臧青學了個十足十。

大軍止步,沙主與白音王繼續向前,在他們身後還各自跟住了幾十個人,既有貼身護衛也有族中重要人物,他們可以到擂臺近處觀戰,但誰都不許攜帶兵刃,宋陽身為白音貴賓,也得以跡人群、跟隨在白音王身後,一直來到擂臺邊緣,瓷娃娃和班大人託了宋陽的福,都跟上來了。

雙方首領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