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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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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大人的問題沒人能回答,所有人都在嚴陣以待,沙王也穿上了簡陋皮甲帶隊備戰,白音戰士長刀出鞘面色嚴峻,有些沉不住氣的青年已經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做好衝鋒的架勢,雖然敵人還遠遠沒有進入視線。

蹄聲越來越近,漸漸化作響亮轟雷,裹雜著沖天沙塵隆隆回dàng,瓷娃娃卻又有了疑問,指了指前面列陣的白音戰士,輕聲問班大人:“為什麼不見他們祭祀施法、召喚黑沙暴來迎敵?”

沙民能夠召喚黑沙暴,這門邪術簡直天下無敵,在荒原上根本沒有敵手,又何必如此緊張。

班大人一點沒客氣,斜忒了謝孜濯一眼,冷冰冰應了句:“我又不是蠻子祭祀,別問我……”話還沒完,突然一隊騎士進入視線,沙王先前派出去的探馬回來了。

顯然探馬發現了什麼,臉上全無驚慌或者緊張,相反全都面帶歡喜。沙民雖然團結,但全無兵家素質可言,探馬歸隊後也不去找沙王報上情況,一個個就那麼大聲吼叫著,把前面談來的狀況告知全族。

隨即只聽‘轟’的一聲歡呼,所有沙民臉上都lu出狂喜神色,轉眼亂成了一團。瓷娃娃眨了眨眼睛,轉頭望向班大人:“什麼狀況?”

班大人的沙民語稀鬆,答道:“沒聽都太真著,只聽到個羊字。”

瓷娃娃心中有所想,只要沾邊她就往‘那個人’身上去拐,聞言略顯吃驚:“什麼陽?是宋陽麼?”

班大人被她氣笑了:“沒宋,光有羊!”這時候謝孜濯也覺得自己問題荒謬,忍不住也笑出了聲音,彷彿已經平靜萬年的瓷娃娃,最近實在太反常了,隨著‘他來過、走了、又再回來’,她也哭著、笑著,不經意地活潑著、鮮活著。

很快班大人就向旁人問明瞭狀況,遠處正狂奔而來的當然不是敵人,而是大群的黃羊。

草原上的黃羊又遷徙習性,既避寒逐暖、也逐水草而動,平時大都散居,但每到秋時,各個群族就會從四面八方漸漸加入隊伍,最終匯聚成潮,少則數千多則上萬甚至數萬,從北方一路奔跑向著南方而去,賓士的動靜不亞於大軍過境,也難怪沙民開始還以為遇到了強敵。

黃羊肉質鮮美,性子很呆,沒什麼特殊本事,保命的本錢就一個字:跑。這種畜生能跑也愛跑,最喜歡做的事情也是一個字:超。在水草豐饒處,常常可見幾頭黃羊毫無道理的發性子,從馬群身旁疾掠而過……不過它們跑得的確快,草原上早就有‘黃羊竄一竄,馬跑一身汗’之。

黃羊常常遷徙,但因避寒同時還要追逐肥美水草,所以路線常常變化,難以捉mo,能迎頭遇上它們當然算是一份好運氣,尤其對把吃肉當成奢侈享受的沙民,聽了這個大好訊息,如何能不狂喜。隨著沙王一聲令下,全族立刻忙活了起來,老弱病殘仍是遠遠躲開,同時牽引車輛給黃羊讓開道路,那些畜生不太聰明,真要衝進車陣裡,那時候可什麼都休想保住,沙民再饞也不能因為幾頓肉就把家當扔下不管了,青壯們各有分工,為抓羊做諸般準備,忙碌到不行也熱鬧、歡樂到不行,謝孜濯身處其間也受感染,從旁邊看著,眉飛色舞,恨不得待會要去一起抓羊似的。

班大人從旁邊看著:“怎麼,宋陽沒死,就不恨沙民了麼,不再想著要他們全族陪葬了?”

“齊尚巴夏還是死在他們手上,還有其他人,在封邑時都對我很好。這個仇仍是要報的,不過不用全族陪葬那麼嚴重了,只問首罪,從此兩不相欠。”瓷娃娃還在笑著,但話語氣出奇平靜。

話的功夫,地面開始轟轟顫抖,大群黃羊衝入視線蜂擁而至,場面蔚為壯觀,當真是洪流一般,沒人能大概數出它們的數量,但看它們的規模,絕不止幾千頭。

……

沙民今天的好運氣,已經不能用‘豐收’來形容了,乾脆就是老天爺賜下的一場橫財。

從正午剛過到天近黃昏,偌大一群黃羊,只過境就用去了快一個下午,其間沙民用足了各種手段,大人呼喊吆喝,娃娃們又叫又跳,待黃羊遠去塵沙散盡清點收穫,人人樂得合不攏嘴、那些負責抓羊的青壯更累得連站都站不住了。

狩獵結束後,全族老幼都把目光望向沙王,目光裡滿滿渴望,沙王哈哈笑著把大手一揮,蠻話傳令:停隊、吃肉。今天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明天接續吃,不留不養、什麼時候把吃完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把今天抓到的羊全吃光大夥再啟程!

命令傳下歡呼爆起,連吃幾頓黃羊肉?這是神仙才能過的日子。

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