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好人,強行把我關在這兒!”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別再編造故事了。我不打電話,你也別想從我手裡搶走電話。我可不傻。”
任偉無話可說了。
◇◆◇◆◇◆
手機響了,顏瞻迫不及待的看螢幕。來電顯示:小熊。
顏瞻按了結束通話,失望的心情溢於言表。就如同之前向曉冉的來電。他在等電話,等得卻不是他們的。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顏瞻身上,顏瞻很困,他只能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倪歆和輝子都被他勸回去休息了——他們也累的不像樣了。本來說讓吉吉過來陪他,顏瞻拒絕了。
手機再度響起,還是小熊打來的,顏瞻再度結束通話,而後拿過了手邊那杯已徹底冷卻的咖啡,硬生生將杯中冰冷苦澀的液體全喝了下去。
他已經幾天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頭很疼,眼睛很乾澀,卻始終要求自己保持清醒。
禮拜天晚上,他不顧倪歆和輝子的勸阻,聯絡了資訊調查公司。對方答應儘可能快的提供他所需要的資訊,但兩天過去了,仍舊沒傳來什麼有用的訊息。
週一,他們按他所提供的彭勃的電話號碼、居住地址,以及其他一些資料進行了調查,結果令顏瞻大失所望:他所使用的號碼屬於特殊號碼,受到嚴格保護,想要進行手機定位是沒有可能的。而他居住的公寓也不在他的名下,同樣不在其家屬名下,擴充套件調查家族房產基本毫無收穫——以他家的背景,大部分房產與資產做過轉移處理不足為奇。
週二,入手了任偉手機的通訊記錄。誠如顏瞻所想,彭勃最後給任偉打過電話,且,使用的並非自己的號碼。否則任偉不可能像他們問到的那樣,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人群。但很可惜,那是一張不記名、不掛失,一次性使用的Sim卡。目前處於關機狀態,很可能已被遺棄。但任偉的通訊記錄顯示,在他呼入之前,正是這個號碼呼入。肯定是彭勃。而彭勃的公寓照舊門窗緊閉,任偉的手機照舊處於關機狀態。
而今天,資訊公司還沒有聯絡他,顏瞻更加的焦躁不安。已經四天過去了,任偉到底怎麼樣了還未可知。
站起來又給自己衝了一杯速溶咖啡,顏瞻捧著馬克杯在廚房出神。本是如此熟悉的地方,沒了任偉,頓覺陌生。
端著杯子走回客廳,牆上掛著的釘滿兩人照片的小木板格外的刺目。
顏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去撫摸相片上任偉的輪廓,照片光滑、冰冷的觸感令他揪心。乾澀的眼睛溼潤了,顏瞻發現,自己總是這麼沒用。永遠是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任偉……
我真沒用。
愛這種東西,除了用心表達出來溫暖對方,毫無價值可言。面對現實,它總是呈現出無能為力的面貌。既不能拯救生死,也不能保護愛人。
顏瞻難受極了。時光彷彿飛速的在倒退,他又回到了那間病房,透過那扇窗望出去,世界絢麗而多彩,他和她卻被隔絕於外。她從身後抱著他,她說:好暖和。但他知道她的心已經快要凍結。
不,瞻仔,這不是你的錯。
妮子的聲音於耳畔浮現。
顏瞻強忍著眼淚,以至於它們都倒灌進了鼻腔。
“那麼這回……也不是我的錯嗎?就算不是面對生死,我也無法保護我愛的那個人……”
瞻仔,你在盡力了,也一定能夠做到的。
尖利的電話聲響將顏瞻從出神的狀態中拉回。手機一遍遍的唱著:哦,賣大米、賣豆皮、賣耗兒魚、賣四季豆、賣洋芋、豆是土豆。哦,賣芋兒,每斤一塊,要來就來,不來豆爬開,老子還要打金花……
向曉冉的傑作。巡演那會兒,他特意把自己的來電鈴聲換作了這個。
顏瞻上午就已經聽了好幾遍,但笑不出來。
“喂……”顏瞻接起了電話,儘量做到發聲正常。他相信,小冉必定有事,再不接他就會看見他登門了。
“搞屁啊!老子打你手機打到手抽筋!”
“啊……哦……我之前在彈琴,靜音了。”顏瞻了撒謊。
然後向曉冉就噼裡啪啦的說開了。大意是:他們之前為電影製作的原聲音樂大受好評,電影入圍了兩項提名,其中一項就是最佳電影音樂。向曉冉說得興高采烈,顏瞻卻聽得沒滋沒味。什麼問訊度很高、什麼製片人透過他接洽了他們所在的唱片公司、什麼公司很有意願發行原聲唱片、什麼擬定由HS來重新演繹電影的主題歌、什麼編曲要進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