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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偉我喜歡你。
明知是蜜語甜言,卻還甘心沉溺。
可,蜂蜜罐子空了,又該怎麼活?
熊去偷蜂蜜,總會被蜇的滿身包。更何況他還沒有那麼厚的熊皮。
早知道你這麼喜歡足球,我就帶你看球去了。
它是熊貓!熊貓!不是足球!不是黑白+皮革就一定是足球!
這是看到顏瞻對那隻皮革熊貓那麼愛不釋手,任偉曾擠兌顏瞻的場面。
關於這隻皮革熊貓的笑談還有很多,譬如:
現在俺不摟著熊貓都睡不著呢,淡淡的皮革味道可好聞了~
我襪子你要麼?新鞋的皮革味兒足著呢。
壞人!
任偉想笑,但一笑嘴就疼得受不了。
還真是甜蜜與苦痛交織啊。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大抵顏瞻又要喊開了:我來寫一首《甜蜜與苦痛交織的交響曲》好了!
那他可想告訴他:你晚了,天才樂隊已經寫出來十餘年了。
明明是這樣搞笑的想象,可任偉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會模糊成一片,眼角溢位了滾燙的液體,滑過臉龐,又變得冰冷起來。
任偉的情緒接近崩潰。怎麼會這樣的?顏瞻竟是這般不知不覺的潛伏進了他的生活,難以割捨。直至,他竟因他而留下眼淚,這讓他可真想嚎啕大哭。
他果然栽進去了,就像他預感到的那般。這一次不知道這道傷口又要多久才能癒合。
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你就安心讓我照顧好啦。
你肯定要食言了,但我一點兒都不怪你。
如果真要恨一個人,那肯定是我自己。
門咔噠一聲微響,本來埋在沙發裡的任偉機警的坐了起來。眼睛好像更腫了,但他不在乎。
進來的不是彭勃,而是那個村婦。她拎著一隻網兜,裡面冒出鬱鬱蔥蔥的菜葉。村婦也看到了任偉,看到他一臉的傷她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她只是衝他點點頭,繃著臉就換了拖鞋向廚房走。
任偉一躍起身,快步追趕上她,“彭勃呢?”
“我不太清楚,他只讓我按時來做中飯、晚飯。”村婦看向任偉,“他不在嗎?”
明知故問,任偉換了問題:“你有電話嗎?”
“沒有。”
“那你知道附近哪兒有嗎?”
“不知道。”
任偉很是惱火,她顯然在騙他。
“我有急事,必須用用電話。您再幫我想想。”每說一句話,牽動嘴角,任偉就鑽心的疼一下。
村婦把食材放在了櫥櫃上,像是忍無可忍似的吼了出來:“你能不能不這麼糾纏不清!你要電話做什麼?又想找毒品嗎?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學這些陋習!你有這麼好的朋友來幫助你,你怎麼就不知道感恩呢?”
“你說什麼?”不顧腫脹的嘴角,任偉喊了出來,疼的他五官緊皺。彭勃究竟跟她怎麼說的?毒品?
“跟你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六親不認!就知道要要要!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去手那麼傷人!他耳朵徹底豁開了你知道不知道?”村婦繼續她的質問:“你不知道是吧?你當時腦子裡只想著藥粉是吧?”
“我操!”任偉氣極了,“他到底跟你胡說八道什麼了?我不吸毒!”
“你別想騙我,你這樣的人狡猾的就像狐狸!還不如去死,活著也是給別人添麻煩!”
任偉強忍住才沒有失控,他瞪著村婦,最後什麼也沒說掉頭就走。
根本白搭!
“中午飯做好我叫你。”村婦也轉過了身。
“別叫我!我不吃!”
“你不吃我就只能叫他回來,他說了,你不吃飯他就是把你綁起來也會讓你吃下去。”
“這叫非法拘禁你知道嘛!”
“那你倒是去戒毒所啊!”
任偉的憤怒無處發洩,他抓起餐桌上尚未收拾的碗碟就砸到了地上。
“你到底要給別人添多少麻煩!你以為我想伺候你呀!要不是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我才不想花時間在你這種廢人身上!”
任偉的手攥成了拳頭,他打賭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兒上,他肯定會揮拳相向。
敗類。
他聽到村婦小聲的咒罵。
“我不想跟你吵,你去報警,報警行不行?你能聯絡他,不可能聯絡不上警察吧?110,打啊,還是免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