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酒,看到金玲的酒杯已經空了,就也走下來,給金玲滿酒,又給銀鈴倒,文武群臣,都一杯杯地倒過去。
金玲見自己和敖晟喝的是一個酒壺裡倒出來的酒,便也沒太在意,再悄悄一試,手鍊沒有變色,證明這酒沒問題,便也放心大膽地喝了起來。
其實金玲不知道,文達用來倒酒的酒壺,是一個專心壺,就是那種專門用來在酒桌上下毒的酒壺。酒壺中有一個陰陽膽,可以透過酒壺底座上的一個機關調換,不碰機關,那麼是陽膽中的酒往外倒,乾乾淨淨的好酒,但機關一動,便是陰膽中的酒往外倒,那便是下了藥的酒。而更不巧的是,木凌用的這種酒後吐真言,並不是毒藥或者迷藥,而是一種酒藥,此藥無毒,只不過是將酒勁加重了好多倍,用試毒的手鍊,自然是試不出來什麼的。
金玲毫無防備地,便將酒喝下了。
而隨後,有不少大臣紛紛給南王敬酒,文達專門負責倒酒,不一會兒,便將陰膽中的酒都到給了金玲,這就裡頭,也將那一整瓶的藥都裝了。文達走到了敖晟的身後,假意給敖晟倒酒,邊問,“皇上,正菜已經準備好了,要上來麼?”
敖晟挑起嘴角一笑,點點頭,道,“端上來吧,讓南王也嚐嚐鮮。”
“是。”文達轉身就下去了。
蔣青正在吃著一道橙釀蝦,這道菜之前木凌跟他一起吃到過,蔣青很喜歡,敖晟熟知蔣青喜歡的口味,因此每次都必然讓廚子特意給他做一份。見蔣青吃得高興,敖晟伸手夾起自己菜裡的一隻蝦給他送到嘴邊。蔣青下意識地吃了,咬入看口中才注意到是在國宴上頭,抬眼看四周,大臣們全部整齊劃一地看別處,假裝沒看見。
金玲看得真切,她心中納悶,蔣青究竟有什麼好,讓敖晟如此痴迷呢?如果自己是個男的,飛拉他過來,好好驗證一番不可……再想想之前王忠義他們說話的語氣,明顯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金玲心中有氣,她自幼好強,但是身為女人處處都受人輕視,即便當了南王,但大多數人都覺得女人就應該織布紡紗,不該舞刀弄槍……氣死人了。金玲也蹭想過無數次,要是自己是男人就好了……想著想著,她就覺得,有些頭暈。
銀鈴則是偷偷地看著蔣青和敖晟吃飯的樣子,她從剛剛開始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蔣青桌上的菜和其他人桌上的是不同的,他好像很愛吃蝦。沒到菜上來,敖晟必然回低頭跟他說兩句話,然後看他神色,愛吃便叫那個小太監再多端一份上來,還會用筷子細心地將蝦殼剝掉,蝦肉沾上湯汁,親手送到蔣青嘴裡。
銀鈴突然有些羨慕,敖晟這樣的男人,眼裡除了蔣青竟然看不到別人,如此寵溺……是該說蔣青命好麼?
敖晟低頭,在蔣青的耳邊低聲說,“都妥了。”
蔣青抬眼看敖晟,然後下意識地轉臉去看金玲,就見她雙眉微皺,臉頰通紅,單手支著太陽穴,似乎是有些暈。蔣青暗暗納悶……這文達怎麼下的毒呢?
“姐,你怎麼了?”銀鈴也注意到了金玲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但是她記得金玲沒喝幾杯啊,怎麼就醉了呢?
金玲現在勉強還能保持一些清醒,轉臉,就看到敖晟正伸手,用一塊帕子輕輕擦著手,左手的指頭上,有一個紅點……
金玲心頭一陣狂喜,沒想到敖晟已經被線蠱咬了,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蠱娃來,用手指輕輕地撥轉了蠱娃的左手一下……敖晟已經看見了,假裝左手一個沒拿穩,酒杯掉到了桌上,臉上現出些納悶來。
蔣青轉臉看他,問,“怎麼了?”
敖晟搖搖頭,顯得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蔣青伸手幫他把杯子撿起來。
金玲喜上心頭……敖晟真的中招了!但是一面欣喜,一面心頭有怪怪的念頭縈繞……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
金玲甩甩頭,有些迷糊。
對面的王忠義眯著眼睛看金玲,用胳膊輕輕捅了捅宋曉,道,“喂,宋曉,你看那丫頭,是不是喝醉了?盯著皇上還是青夫子流口水呢!”
宋曉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
王忠義微微笑了笑,道,“唉,我說,我有個主意!”
“你又有什麼餿主意?”宋曉白他。
“那丫頭不是嘴硬說什麼不娶不嫁的麼?她現在喝醉了,咱把她許人了吧。等她醒了發現已經嫁掉了,到時候她南國的丫頭肯定也都看她們南王的樣子嫁人了,是吧?我們用車去把那些美女都拉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