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同謀!”他二人有同樣的看法,但帕札爾卻顧慮得多一點,“我們毫無證據。”
“事情經過大概是這樣:謝奇將藏鐵的地點透露給喀達希,喀達希便想偷一大部分出來為己用,但是他失敗了。謝奇本來應該出庭作證,但他卻不願意將同黨送上法庭。”
蘇提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帕札爾還是覺得有疑點。“實驗室、鐵、武器……所有箭頭都指向軍方。我不明白的是謝奇一向不多話,他為什麼會洩密給喀達希呢? 一個牙醫又怎會扯上軍事陰謀呢?真是荒謬!”
“我們的分析也許還不夠完整,不過多少暴露了真相。”
“我們的方向錯了。”帕札爾斷言道。
“別老是這麼悲觀!現在的關鍵人物是謝奇。我會日夜監視他,我會向他周圍的人打聽,儘管他再聰明、再謹慎、再低調,我還是會鑿穿他築起的高牆。”
“真希望我也能行動……”
“再忍耐一下。”
帕札爾隨即抬起充滿希望的雙眼看著好友,問道:“有什麼辦法?”
“賣掉我的車。”
帕札爾搖搖頭說:“這樣你會被逐出軍隊的。”
蘇提握起拳頭,重重打在矮牆上,咬著牙說:“無論如何要讓你脫離困境,而且要快!莎芭布如何?”
“別打她的主意。法官的債務怎麼能由妓女償還?門殿長老會立刻將我除名的。”
勇士聽完兩人的對話,趴了下來,雙眼骨碌碌地轉動,似乎充滿了信心。
第三十三章
勇士還是伯水,因此它總是和河岸保持一定的距離。它一下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下子又折了回來,嗅嗅聞聞,然後到主人腳邊撤個嬌,便又跑開了。灌溉運河的四周沒有什麼人,靜悄悄的。帕札爾想著奈菲莉,想著她的一舉一動,希望從中發掘出一點點希望;她好像對自己有了新的感覺,否則至少她已經願意聽自己說話了,不是嗎?在一株怪柳後面似乎有人影晃動。勇士並沒有注意到,帕札爾也放心地繼續散步。多虧蘇提幫忙,調查終於有了進展,但是他還能走得更遠嗎?一個毫無經驗的小法官只能任由上級擺佈、當初門毆長老傳喚他時,不就毫不尊重他嗎?布拉尼也不斷安慰鼓舞帕札爾。
若有必要,他會將房子賣掉來幫學生還債。不過,還是要謹防門殿長老的干預,執拗又頑固的他為了訓練造就年輕法官,必定會出面抨擊的。
勇士突然停了下來,頭向上抬著。
人影從暗處出現,向帕札爾走去。狗兒低聲咆哮,帕札爾則拉著它的項圈安撫著說:“別怕,有我們在一起呢。”勇士便用鼻子碰了碰主人的手。
是一個女人!一個瘦瘦高高的女人,用黑紗蒙伎了臉。她步伐堅定,在距離帕札爾一公尺處停了下來。
勇士感到驚恐。
“你用不著害怕。”那個女人說道。
她拿下了面紗。
“夜晚很舒服,哈圖莎王把,很適合沉思冥想。”
“我要單獨見你,一個證人都不能有。”
“你現在應該是在底比斯的。”
“果然反應敏銳。”
“你的報復計劃生效了。”帕札爾苦笑道。
“我的報復?”哈圖莎則好像不明白他的話。
“我已經如你所願被停職了。”帕札爾便向她明說。
“我不明白。”
“別再開玩笑了。”
“我以法老的名義發誓,我沒有插手找你麻煩。”
哈圖莎說得很認真,不過帕札爾並不十分相信。“你不是說過我太過分了嗎?”
“你的確讓我惱怒,可是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那麼你承認我所採取的法律依據嘍?”“我已經和底比斯大法官談過了,這樣應該夠了吧?”
“結果如何?”“他問明瞭真相,事件也告一段落了。”
“我這邊還沒有結束。”
哈圖莎對於帕札爾的糾纏不清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你上司的意見還不夠?”
“在這個案子裡,確實不夠。”
“所以我才來找你。大法官認為我有必要見你一面,他的顧慮果然沒錯。我可以將真相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密。”
“我拒絕接受任何要挾。”
“你真難對付。”哈圖莎又嘆了一口氣。
“你希望我妥協?”她沒有回答,卻幽幽地說:“你不喜歡我,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