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爺你,你說話不算數?不給我鷹骨草?”
“我沒說不給你鷹骨草。但、你如果有了膺骨草,再有那口訣,你就能把一個震斷了琵琶骨,武功全廢的武士救冶起來。我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至少,我不能讓我曾經管轄過的海洲城,有這樣的事發生!”
“叔爺、其實……”
“其實什麼?你是來騙我的膺骨草,騙我的口訣,去給那一個武林敗類救冶琵琶骨;恢復他的功力,是嗎?”
“那能呢?我怎麼敢騙叔爺呢……”
“你們這些年輕人說的話是越來越不算數啦。我不再想聽你的解釋了。”
徐半扇的半扇又開,伸向鷹娃。
鷹娃把抱在胸前的鐵盒放在扇端。
扇上鐵盒送到徐老三面前。
“給你,我不會食言,現在我也不怕你再拿這些鷹骨草去救冶那些敗類。”
徐老三接過鐵盒,想把剛才叔父信口說出來的脈穴再默誦一遍:
‘關元’過‘天?’……
以後是一片茫然!
那半鐵扇果然把他的記憶中的東西打得如沉大海,沒有一丁點兒印象!好利害,叔爺的“半扇削憶術。”
現在怎麼能走,僅有鷹骨草只能救一般的骨折、骨碎、骨粉、卻不能……
我得賴下去,再等機會。
徐半扇似乎看出他的這個骨肉侄兒的幾心思,他不想點破,只語重心長地道:
你身陷千幫,我頂頂不高興;但也怪我無能,沒將你拉入捕界……
“叔爺、這不怪您,我不願意。”
這句是徐老三的心裡話,除了他的叔爺,他討厭輕蔑那些仗勢欺人的jǐng捕。
徐半扇徑自說求去:“千幫這是半黑白的幫會,我只希望你不要去千那些正派人,不要觸動律法……不說這這些也罷。被人裂斷琵琶骨。廢去武功的人,絕不會是好人!
幫派刑堂,衙門捕界要這麼施以刑罰,那是叫一個武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比殺死他還要沉重的刑罰,是極刑之上的極刑。若不是十惡不赦,罪過泱天,豈能施為?好了,我不多說,你走吧。”
“叔爺、難道沒有例外,比如執法者的一念之差……”
“不!執此刑都是在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絕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嗷鳴!嗷鳴!”
松上之鷹夜啼兩聲。誰來?
舒心、醉意的笑容湧上他的嘴角,徐半扇挪了兩扇笑道:“有朋自遠方來,看我棋局的大反功,不亦樂乎?”
為難、尷尬的神sè卻浮上徐老三的眉宇,他絕不想見這個人。特別是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