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他明白,這兒還是夏和平的地盤。
沒見嗎?那麼遠遠的山旁還插著太極旗──他們的標記。
幸而那一根桶繩還吊在那兒……
不管怎麼說。從這個夜晚開始,好象生活中加進了一道新鮮的東西──希望。
他希望這個墳道的洞口能出現奇蹟。
也許,他的救星就在這兒出現。
他連著幾個夜晚都架起桌椅,立在這不高矮牆頭,偷看著──失望,失望……
誰說再連下去還是失望?
他已經記不起又過了幾天了。
這一夜他沒有上牆頭偷看;但他又聽見了那滾地一般的雷聲!
可是當他迭起桌椅爬上牆頭再看時,他幾乎嚇得要從上面滾下身來!
墳頭出現的是一頭鬼!
全身襤褸,蓬頭圬面的鬼!女鬼!
冷月下,她淹淹一息地坐在出口的墳頭。喘息著,那神情太恐怖,太詭密!
可能這一夜是什麼鬼節。
每個墳頭都有供品,都燃著線香。
她一定是從墳裡爬出來的餓鬼!
她一座一座墳頭吃過去,把一個個墳頭的供品都吃光。
但,她不喝酒,每個墳頭都有酒,她都不喝。卻用酒來洗臉。
鬼還要臉?
這個墳山大約有十幾個墳頭,她吃了一圈,洗了一圈臉又回來了。
天哪!
這女鬼居然帶著頭梳,開始梳頭。
她好象還發現了另一個墳的入口處。
她剛剛把頭髮盤成一個髻子,便向那個入口處飈去!
是人,一個武功卓絕的女人。
現在可以確定了。
只可惜相去太遠,實在看不清楚她的面孔。
但,給人的感覺,很白,很美……
很真實的白,很真實的美……
一頭鬼所沒有的真實的白和美。
歐冶子絕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他墮繩而下跟了上去,他要看個究竟。
………【第二十二章──魚走一條街(上)】………
艮───二十二──一個丹青畫師叫一個女兒家脫光了褲子給他畫。他給她五十兩銀子。
老夫子知道了,指著畫師的鼻子大罵:有失體統!
他振振有詞地回答,她不脫光我怎麼知道她的腰肢怎麼扭動。不然你來畫畫看。
老夫子啞然。
一個老婆子說:畫師你總有時要畫個老婦什麼的吧,我也脫光了給你畫,只要五錢銀子,如何?
她,正是藝幫付帥白觀音。
她幾乎是歷了九死一生,才從那個地下道中逃出來。她幾乎在黑暗中餓死,跌死。幸虧有水,每天都有漲cháo水。也不知過了幾天才找到這個出口,而且有供品讓她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