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會放過,“阮氏方才說看見趙姑娘畫……”
“我……我是,看岔了……”阮氏臉上臊得厲害,乾巴巴地開口。
“那可得好好看看眼疾。”沈如意涼涼說道。
阮氏被噎住,此時接收到曹夫人別有意味的目光,低掩了去,不敢反駁,對著社怒容易伏低做小。
沈如意後看向盧氏笑了笑,後者覺出那笑容裡的意味臉色一僵,阮氏看眼疾,同理,盧氏就該看腦子了。
曹夫人借乾咳掩飾笑意,目光還緊緊凝在沈如意手裡的畫上,“這畫當得起第一。”正要拿第一的彩頭去易物,卻見沈如意交了丫鬟收起。“……”
“夫人謬讚,不過這畫兒……不能交予夫人。若有機會,我定為夫人再畫一幅。”
曹夫人目光從那畫兒移向沈如意,微是訝然。
宛桃瞅著曹夫人圓溜眼珠子機靈轉了轉,口快說道:“這是我家小姐要贈姑爺的。”
“宛桃!”沈如意被出賣了心思,饒是羞赧喝道。
這等理由讓曹夫人哈哈笑了起來,本來就是直爽性子,反而對了脾性。“如此我倒不該強求了。”先前就聽說是封家二公子送夫人來,於附近垂釣,雖說有些無所事事之嫌,可她倒覺得恩愛。察覺到沈如意多看了硯臺兩眼,便一道大方送了她,讓她萬莫忘了答應作畫的事兒。
一場鬧劇以趙夫人與趙盈月由侯府的下人請送離開結束。說是請,實則是逐客了。趙盈月哭啼著被臉色差極的趙夫人帶走,後者不掩頭疼,不單是為曹夫人謝絕趙家以後赴宴,還有這事兒若傳出去盈月的名聲就沒了,遂速速帶著女兒離開找趙老爺商量對策去。
未時末,曹夫人散了宴席,眾人方提了告辭。盧氏神情略是難堪地率先步出苑子,宋筠溪只得緊忙跟上去,這覺得難堪的不止盧氏一個,曹夫人邀請的世家夫人和小姐並不多,作妖的是幾個,餘下的自然當了熱鬧看,又多了一樁談資。
而園外,坐在馬車外面的男子正閉目小憩,忽的聽見動靜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