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以證明,靳小姐與此事絕無干系。”
雪白的衣袂隨風輕捲攏香,在眾人注視下,祁容從角落裡靜靜走出。
☆、作證
月華如水,在華麗衣邊灑下一圈銀色光紋,風吹時晶瑩飄蕩,透出一股輕柔靈逸。
他從角落中走出,步態悠然閒雅,光隨影移,凝聚在他身上泛著美麗華耀,宛若天人降臨一般,吸定住全場人的心神。
祁容慢慢走向奚勍,一襲白衣散發如蓮不染的清雅氣息,漸漸渲染盡四邊空氣。
聽他方才一句,奚勍正不知所以,祁容已輕輕抬起她右手,以帕子拭淨殘留上面的水跡,同時不顧眾人目光,纖長的指拂過她有些鬆散的鬢髮,俯下首,同奚勍對視。
“嫻兒,有沒有哪裡傷著?”他聲音低柔,亦如情人在耳邊呢喃細語。
奚勍眼存驚愕,微微啟唇,卻道不出一句,顯然被他此舉搞得不知所措。
在場其他人,包括靳恆與馮儀,面對他這番親暱舉動,全如吞下鵝蛋般瞪大眼。
“祁……蘭……”
奚勍留意周圍眼光,說話吞吞吐吐。
“嗯?”祁容彷彿沒瞧見她眼底詫異,緊握那欲要抽離的手,視線落定唇邊血口,心疼地顰起眉,竟用指輕輕觸上那裡,黏染絲縷血液塞入嘴中,以舌尖舔去。
“還沒回答我,有沒有哪裡傷著?”
他眸中映著奚勍,似乎周圍人都已被他遺忘在外。
那溫柔眼波里流動出迷惑的幻影,將奚勍完全籠罩,見他舔入自己的血,奚勍身體一顫,耳根立即熱得發燙,低聲回應:“沒……”
祁容微微一笑,這才鬆開她,目光投向靳馮二人。
“這……”馮儀不曉他怎會摻進此事,疑惑間語氣倒鬆緩不少,“蘭公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靳恆目光本正在他與奚勍身上巡走,一聽這話,也迅即投向祁容。
“在下可證明,靳小姐與此事無關。”
祁容雙手負後,意態祥靜從容,天上月光斜揮傾灑,他站其中,徒添月白風清之感。
他微閤眼掃一遍眾人,最後平靜含笑,說出他們心中疑問,“只因靳小姐離開花苑後,都與我在一起。”
什麼?!
話音甫落,四周譁然聲如炸開鍋般響起。有些思維敏捷的,很快品出其中之意。
馮儀一愣,回想宴會舉行一半時,他確實中途離席,原以為是因酒醉去庭內散心清神,可現在聽他親口說來,顯非如此。
壽宴熱鬧時,二人卻撇開眾人單獨相見,再瞅剛剛那番親暱之舉,關係已經不言而喻。
在場大部分人都明白一笑,繼續看好戲,反倒有些人私下遺憾堵悶,不想心中的金龜婿竟被人搶了先。
祁容不理會眾人反應,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只凝視滿面錯愕的奚勍,一時聲音又如被春水洗盪過似的,說道:“嫻兒,你我在馮府私下約見的事,如今也沒再隱瞞的必要,怪我不好,當時太過急於見你。”
他說得光明正大,不帶任何遮掩,緊接握住奚勍的手,好像羽毛一般輕輕包裹住。
情意暖流從掌心間傳遞,給予著莫名安定。
他表情淡靜如水,也溫柔如水,眼波交觸時沒有任何暗示,若不是奚勍心中清楚,幾乎也要相信他所述的是事實。
“嫻兒,這是不是真的!”
靳恆立即追問。其實他也心存疑惑,女兒何時會跟蘭玖容有過多的接觸?但即使此言是假,也說明蘭玖容想暗中相助。所以他順水推舟,讓女兒儘快回答,以好洗去她的嫌疑。
不過靳恆的想法馮儀自然也會猜到,因為他始終認定奚勍就是殺死愛子的兇手,可此刻蘭玖容突然插手,從中袒護,馮儀只恨靳恆私下籠絡人的手段要比他高明快得多。
所以當奚勍答完“是”後,馮儀很快發話道:“那為何衍兒出事,你會一人出現在這裡?”
祁容微側身,遮住奚勍的半邊臉容,淺笑著替其回答:“馮大人不知,當時我與嫻兒正在隔院……”似提到不妥處,他清音頓了下,嘴角卻露出幾許曖昧深味,從而讓人不難得知,暗歎兩人還真是膽大,在別人府上的就……
掌心裡傳來細微刺痛,祁容斜眸睨去,見奚勍雙頰正因忍怒而漲得通紅,以致外人看去還以為她是因此事被揭穿,正感到羞赧不堪。
奚勍當然清楚祁容是故意頓聲使人誤會,這下可好,等事情傳開,她名譽全毀,日後也不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