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難。在正式吞併朝鮮前,從1905年~1910年,整個朝鮮就經常發生起義與暴動,都遭到了日本的殘酷*。根據日本人的統計數字,僅從1907年7月~1908年12月,就有14;566名朝鮮“叛亂者”被殺。到1910年朝鮮正式併入日本,已經幾乎不存在公開的反抗。日本吞併朝鮮後,首任朝鮮總督寺內正毅就公開叫嚷:“朝鮮人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在長達35年的統治中,日本殖民當局取締了朝鮮人民的一切*自由權利。為防止朝鮮人民起義,日本殖民者不僅沒收了朝鮮民間的武器,甚至強迫朝鮮幾家合用一把菜刀,而且還要用鐵鏈子拴在案板上。時至今日,在南北朝鮮還有一些日據時代的老人,他們受到完全的日語教育,幾乎一句朝鮮話都不會說。這些日本殖民時代的血淋淋的見證,成為視民族語言為生命的朝鮮人民的奇恥大辱!
雖然日本人以鐵腕統治來消滅朝鮮人民的鬥志,但愛國主義和獨立運動的火焰從來沒有被完全撲滅。1909年,哈爾濱火車站的幾聲槍響震驚了世界,捨生忘死的朝鮮志士安重根將侵略朝鮮的元兇伊藤博文送上了黃泉路。1910年前後爆發的反日義兵起義持續將近十年,沉重打擊了日本侵略者。10月革命後,1919年3月1日,朝鮮半島爆發了反抗日本殖民統治的著名的“三·一”人民起義,武裝抗爭的烽火燃遍了三千里江山,“朝鮮獨立萬歲”的口號響徹整個半島。中國辛亥革命後,以金九為代表的朝鮮獨立人士大批流亡到中國上海,成立了“朝鮮流亡政府”,進行不懈的反日抗爭;其中引起轟動的著名事件是刺殺侵滬日軍司令白川義則大將,在中國“一·二八”淞滬抗戰後,朝鮮獨立黨成員尹奉吉在上海虹口公園用偽裝成水壺的炸彈將雙手沾滿中朝人民鮮血的白川義則大將送上西天,使其“乘軍艦而來,躺棺材而去”,大漲了堅持抗戰的中國軍民計程車氣。在中國東北,大批朝鮮抗日遊擊隊活躍在中朝邊境,不時給日本侵略者以狠狠的打擊。這些都向世界發出了朝鮮人民追求獨立、要求擺脫日本殘酷殖民統治的強有力的呼聲。
在強權面前,所謂的“公理”往往保持沉默。西方國家從未對日本兼併朝鮮以及在那裡實施的*有任何異議。早在1882年,美國海軍准將舒菲爾特就跑到朝鮮強迫國王簽訂了一個所謂的“商務條約”。它規定雙方互派外交代表,保護美國商船和美國公民,治外法權和最高國貿易條款,這個條約很明顯是個對美國有利的不平等條約。但當朝鮮國王要求美國派外交事務顧問和軍事顧問時,美國唯恐得罪了日本,遲遲未採取行動。美國自己承認:“美國在19世紀末對待朝鮮事務漫不經心。只有與遠東的大國的關係才具有實質性意義。”這說明,與弱小的朝鮮相比,美國更看中與遠東的大國——日本的“友誼”。然而一份美國官方檔案還恬不知恥地宣稱:“朝鮮政府有著無可補救的缺陷,而不宜予以任何保護,美國是對它惟一不懷私心的朋友——但並不想成為它的保護者。”
朝鮮危機四伏(3)
當日本控制了朝鮮以後,作為所謂“不懷私心”的朋友,美國裝聾作啞,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西奧多·羅斯福總統說道:“我們不可能為干預朝鮮事務而與日本作對……他們的防務不堪一擊。”不僅如此,美國還和日本私下裡進行了可恥的交易。1905年7月,美國陸軍部長塔夫脫與日本首相簽訂了一個秘密的“諒解備忘錄”。美國承認日本對朝鮮的宗主權,以換取日本保證不干預美國在菲律賓群島的利益。而朝鮮國王根據“舒菲爾特條約”的“官員條款”要求美國幫助的呼籲,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這就是美國所謂的“友誼”!
與此形成鮮明對照,在近代同樣命運悲慘並淪為半殖民地的中國,卻給予朝鮮人民的獨立鬥爭以力所能及的幫助。中國國民政府在上海庇護了流亡的朝鮮獨立人士;在東北,中國革命者與朝鮮抗日遊擊隊並肩作戰,結下了用鮮血凝成的友誼。
大國的角逐場二十世紀40年代中期,人類歷史上空前慘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進入尾聲。當戰爭進行到第7個年頭,美、蘇、英、中所代表的同盟國將取得這場大戰的勝利,這一點甚至連垂死掙扎的對手也不存在絲毫的懷疑了。此時的日本,早已將自己捆綁在法西斯軸心國的戰車上,在盟國的打擊下,正在一步步走向自我滅亡的道路。在日本壓迫下暗無天日的朝鮮,露出了一絲解放的曙光。朝鮮民族的苦難,似乎也走到了盡頭。
為即將到手的勝利而歡欣鼓舞的大國們並沒有忘記朝鮮。1943年11月,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