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陳默,就是其他弟子此時也收起了鬨笑,察覺到此事並不簡單。
祭靈節張榜,只要料理靈田,名字皆會出現在榜中,歷來如此。如今為何會這樣,他們也想不通。
難道真如他們所說,自己被師父單獨提了出來?
但師兄曾說過很多次,師父平日裡最重規矩,很少破例。那麼便應該是自己現在並不屬於靈植童子,所以無論靈田收穫如何,名字仍沒有資格列於玉石匾之上。
想到這個結論,陳默心中放寬了許多,雖有些遺憾,但師父身為長老,已給了自己足夠多的照顧,沒把自己列於玉石匾上也理應如此。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再起喧譁,其勢頭甚至比之前優榜出現更盛,打斷了陳默的思緒。
“怎會如此?”
“這是。。。。”
一眾靈植童子們的驚訝之聲不絕於耳,陳默還沒回過神,只聽老張也帶著興奮的聲音連連道:
“默哥兒,默哥兒!你快看!”
陳默順著看去,發現老張所指之處是在玉石匾的正下方,那裡正慢慢浮現出金光,顯示出一個名字來。
“這是?”他定睛看去。
“陳默,靈谷一百二十七斤!”
真是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一百二十七斤?
陳默訝然,事前作再多估計,他也不會料到自己竟然從一方靈田裡,種出了一百二十七斤靈谷,這幾乎快多出尋常弟子的一半了!
空桑仙門主事靈植多年,一方靈田在靈植童子的打理下,種出八十斤靈谷便算是合格,其中少許優秀者可能種出九十斤也不一定。
這麼多年下來,能破百斤的弟子每年都有,但仍是鳳毛麟角。陳默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純屬木靈根竟然真的有如此大用,讓自己第一年就種出了一百二十七斤靈谷?
一眾弟子再也無人風言風語,盡皆盯著玉石匾說不出話來,回頭看向陳默不言不語的樣子,他們的眼裡更是充滿不可置信之色。
一百二十七斤。這個數字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別說他們,就連一些資歷老的靈植童子也很少遇見過。
更令人驚訝的是,陳默這還是第一年料理靈田啊,竟能取得如此豐厚的成果,如何不讓人震驚。
良榜上第一位所種剛好也正是靈谷,但他的總量只有一百零三斤,陳默的一百二十七斤靈谷又是第一年所種,表現比他強出太多。
因此,他的名字恰在優榜和劣榜之間,所處位置甚是古怪,最後才顯現出來。
優榜之下,良榜之前。想必師父也讚賞自己的成績,畢竟這樣的做法代表著一種肯定。
他握了握拳頭,只覺得心中一片滿足,不僅是因為來自師父的認可,更是因為這一年下來,陳默早就受夠了資質低劣的苦,如今看到自己竟在靈植方面有如此天分,如何讓他不高興不欣喜?
“這是弄錯了吧?”
這時,那位王姓師兄似乎對陳默能躋身優榜十分不滿,就連只是在優榜最低端的特殊位置,也令他不喜。
“只是靈谷而已,怎麼能列入優榜?”
這句話一下子令眾人心裡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臉上的震驚神色稍緩,看向陳默的眼神也不再那麼不可置信,交頭接耳之下,深覺這位王師兄說得有道理。
畢竟陳默所種只是靈谷而已,只要勤加照料,打理得法,再加上一點運氣,自己難道就不可能種出一百二十七斤?搞不好還會更多!
老張原本都替陳默樂得笑裂了嘴,如今聽到這樣的話,一張老臉也因為氣憤漲得通紅,這不擺明了強詞奪理,煽動人心?
還不待他開口為陳默辯解,只聽一道清朗的聲音從眾人頭頂傳來:
“靈谷怎麼就不能列入優榜?”
“師兄!”陳默一聽便認出來,這正是師兄葉飄零的聲音。
抬頭一看,果然發現葉飄零正立於飛劍之上,像是已到來多時,只是眾人太過震驚,因此並未發現而已。
葉飄零此時的神色比往常更冷上一分,他負手而立,飛劍緩緩落下,正立於那王姓弟子之前,居高臨下,淡淡地看著他。
“你可知當初家師入山之時,第一年也曾因為靈谷總量出眾,列於優榜第一?”
葉飄零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在場弟子誰又不知,這位內門天才葉飄零口中的師父,正是靈植堂長老李嚴。
但這位長老素來低調,眾弟子所知他的奇聞異事甚少,如今得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