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便朝劉鶴道:“小爺為何要告訴你。”
說完,不待劉鶴反應,便迅速轉身回得葉嫤身邊坐定,劉鶴在楚凌軒面前吃了閉門羹,臉色有些掛不住,卻又想到楚凌軒並不識得他身份,是以如此放縱,倒也能夠理解。
他終究未怒,僅踏步入門,隨即親手合上了屋門。
葉嫤一直將他凝視,心思也跟著層層的浮動。
只道是這劉鶴入這妙手回春堂,竟是一個人來,且那些隨從都被他關在了門外。如他這般身份之人,即便要讓妙手回春堂的掌櫃為他配藥,倒也不必略是謹慎的將侍從關在門外才是,是以,他這般謹慎又是為哪般?
正待思量,那妙手回春堂的掌櫃的便已從後屋拎著藥包出來,眼見劉鶴已站在堂中,當即下意識的朝他喚,“主……”
卻也僅僅是吐露一字,便就徹底將後話噎住。
葉嫤眼角一挑,主……主子?亦或是,主人?
心有揣度,落在劉鶴身上的目光越發深沉,掌櫃的這廂也終於喚了稱呼,朝劉鶴恭敬道:“劉老爺,您過來了啊。”
劉鶴笑笑,“是了,嚴老在忙?”他問得意味深長,說著,便將目光朝葉嫤與楚凌軒掃來。
老頭兒點點頭,“這兩位是為家中長輩來求長生不老之藥的,我這才剛將藥包給他們抓好。”說完,便抬腳過來將藥包遞給葉嫤,葉嫤順手皆過,緩問:“多少銀子?”
“妙手回春堂的藥,都是精貴,藥效也十足。”老頭兒先是用言語鋪墊了一下,隨即便開始獅子大開口,“一千兩銀子。”
葉嫤面色分毫不變,轉頭朝楚凌軒示意。
楚凌軒急忙將身上的布袋子掏出,從裡面一沓一沓的銀票中抽出了一張朝掌櫃的遞來。
卻也因他布袋子裡的銀票太多太多,密麻麻的一片,驚得劉鶴與掌櫃的都倒抽了一口氣。
“你要不要,不要小爺收回了。”眼見掌櫃的呆住,楚凌軒不耐煩的問,將他滿身紈絝子弟的氣質彰顯得淋漓盡致。
掌櫃的急忙回神,略是發顫的將銀票接過。
楚凌軒白他一眼,而後再度朝葉嫤望來,腦袋空白而又暈乎,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葉嫤則垂頭朝手中的藥包掃了掃,眉頭一皺,開始嘆息,“長生不老之藥已是抓好,就不知爹爹究竟何時才能出來了。若是爹爹能安然歸來,便是耗盡十萬金銀,百萬金銀,也是值得的啊。”
說完,抬頭朝楚凌軒掃來,示意他接茬。
楚凌軒愕然,渾然不知葉嫤口中的爹爹是誰人,正仔細揣度,葉嫤暗歎一聲,不得不放棄他,故作憂心忡忡的繼續道:“在這京都城啊,我們也沒個什麼門路,找不到人幫忙,只能先將長生不老之藥為爹爹抓好,以此盡孝,希望爹爹能真正安然無恙的歸來,與家人團圓,若此願實現,便是散盡家財也值了。”
說著,便抬頭朝掌櫃的望來,緩道:“這藥,便多謝了。若是我爹出來了,日後我們定會經常來你這裡抓藥。”
掌櫃的呆呆點頭。
葉嫤不再耽擱,抬手過去將楚凌軒拉著起身,極為乾脆的朝不遠處屋門行去。
她走得極慢,心底也極其的平靜與深沉。她在等,等劉鶴喚住她。
愛財之人,怎能錯過這麼多的錢財呢,楚凌軒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袱都能裝有幾十上百萬的銀票,就論這點,也不得不讓人眼紅。
果不其然,待葉嫤與楚凌軒剛剛走至屋門,甚至還未抬手將屋門開啟,身後便揚來劉鶴熱絡的嗓音,“同為求取長生不老之人,此番相遇,也算是有緣分了。就不知,二位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可否與老夫說說?這京都城啊,老夫倒也是熟悉的,若二位有難,老夫也可盡力幫扶。”
葉嫤勾唇而笑,足下停住。
待斂神一番,才故作憂慮的回頭朝劉鶴望去,“我們所遇之事,只能京都大官能幫的,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多謝了。”
說完,正要回頭繼續往前。
劉鶴再度道:“老夫乃京都禮部尚書,官居一品,不知,算不算得上二位眼中的京都城大官?”
葉嫤與楚凌軒對視一眼,釋然而道:“自然,算得上的。”
劉鶴也不耽擱,當即主動的將葉嫤與楚凌軒在二樓就坐,隨即便開始直入話題。
葉嫤這回也不隱瞞,僅道:“家父乃楚家家主,前幾日被太子請入宮裡去了,也不知生死如何了,如今我們一家都盼著他回來,卻又苦於沒門道去救他,一家人也是焦頭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