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皇上以後,可準妾身徹底離開?”
說完,轉頭過來,靜靜凝他。
他似全然不曾料到葉嫤會這般說,俊美的面上也陡然漫出震撼之色,僅片刻,他便低沉朝她問:“你是說,你以後,想徹底離開我?”
說著,眉頭一皺,“就因我有心角逐天下,有意讓大昭成為天下最強之國?嫤兒,你以後若是累了,我定會陪你一起外出走走,亦或是在你喜歡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我以後也不會讓你捲入一切風波,我會讓你真正的安然生活,再無紛擾,你,信我。”
葉嫤微微一笑,目光有些複雜,不再多言。
她與平樂王,已然不是同路之人了,他有他一統天下的夢,而她,只願安好。且即便是平樂王有意將她藏好,有意為她遮擋一切,但她還是會備受波及,心累不止。
就如此次江南之行,本意是來此休養,可最終呢?最終,她還是被捲入了這些權謀爭鬥之中,難以釋然松心,或許,如今的她,的確沒了往日那些鬥志,只因這些爾虞我詐之事經歷得太多太多,便著實想不顧一切的逃離,甚至,甩開。
層層的心思,起伏不已。
只是這回,她終還是將所有心緒壓下,不願再這節骨眼上擾了他的心神。
她僅是強行心神,放鬆了臉色,平樂王則是深眼凝她,臉上的擔憂之色越發明顯,待不久,他便再度將她緊緊的湧入懷裡,極其認真的道:“嫤兒,你信我,以後,我再不會讓你經歷這些風雨,我會讓你真正過上太平的日子,安穩享樂,你信我。”
葉嫤深吸一口氣,故作自然的點頭。
則是不久,蘇晏去而復返,聲稱在五里之外,發現了姬宣。
且與其說發現,還不如說是姬宣的人主動引起蘇晏的主意,從而讓蘇晏帶話過來,說是姬宣有意與平樂王見上一面。
此話入耳,平樂王並不詫異。
雖不曾與姬宣當面過招,但這些日子自然也是聽說過姬宣那響噹噹的名聲。
是以,對於這次相見,平樂王也是極為難得的心有好奇,甚是在意。
他緩緩將葉嫤鬆開,柔聲道:“我去與姬宣見見便回,你好生待在帳子裡,莫要外出走動。”
葉嫤神色微動,緩道:“妾身與姬宣公子也是故人了,此番他既是主動邀皇上相見,妾身,也想趁此機會去見見他。”
平樂王眉頭微皺,當即就要出言拒絕,葉嫤咧嘴朝他笑笑,先他一步朝帳簾處走去,頭也不回的道:“皇上不說,便是默許了,事不宜遲,我們得早些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