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軒的眼睛又亮了亮,臉上的笑容也濃了濃,整個人越發的風情勾人。
葉嫤對他更是防備,覺得這小子今夜過來可能沒安好心,要不然這歷來討厭她的人怎麼會笑成這個樣子,照理說不是該直接拍桌子說要與她算舊賬麼!
“王妃的手中,可是握有平樂王的把柄?”片刻,楚凌軒突然問。
葉嫤怔了一下,“凌軒公子此話何意?”
楚凌軒笑嘻嘻的道:“還想與小爺裝糊塗?呵,平樂王什麼人?京都城內就沒個不怕他的人,躁起來連太子都懟呢,你手中若是沒握住平樂王的把柄,今兒你用銀針戳平樂王,憑他那性子,會這般容易放過你?”
說著,眼珠子晃盪一圈,“你放心,小爺從不會讓人吃虧。只要你將平樂王的把柄告訴小爺,小爺定也會給王妃極多的好處,便是王妃想要小爺那輛滿是珠玉的馬車,小爺也送你。怎麼樣,這筆交易,王妃做還是不做?”
葉嫤聽得哭笑不得,著實沒料到這楚凌軒趁夜過來竟然是為了打聽這個,只是正要回答之際,突然聽見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
葉嫤下意識朝屋門方向掃了一眼,心頭長了個心眼,到嘴的話也突然被她換掉,僅道:“凌軒公子許是誤會了。王爺今日會放過我,只因王爺深明大義,不喜欺負女子,如是而已。倘若凌軒公子今夜專程過來是為了問這個,我已回答完畢,凌軒公子便快些出去吧。”
楚凌軒眼角一挑,“怎麼,王妃不打算與小爺說實話?王妃可要想清楚了,平樂王可非善類,你如今雖為平樂王妃,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他殺了,但你如果選擇與小爺合作,小爺不僅給你錢財,甚至,也會在你危急之際拉你一把?”
葉嫤漫不經心的笑,“我嫁入王府便是王爺的人,便是被他殺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倒是凌軒公子你,有些事不該凌軒公子過問便莫要多問,免得……禍從口出。”
楚凌軒著實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他都對她不計前嫌甚至有意放低姿態了,這女人竟還裝模作樣的給他繞彎子!
他心頭稍稍來了氣,正要說話,不料不遠處的屋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剎那,楚凌軒到嘴的話噎住。
“王妃,蘇某有事,求王妃一見。”門外適時傳來蘇晏那溫和的嗓音。
楚凌軒頓時有些急了。他不是榆木腦袋,自然知曉被人發現他與平樂王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多麼不妥,只是今兒太想知曉平樂王的把柄,才決定冒險過來,沒料蘇晏那人竟在這節骨眼上來了。
思緒飛速的翻轉,不待葉嫤反應,楚凌軒當即起身鑽進了不遠處的雕花床底,整套動作無疑是行雲流水,極快極快。
葉嫤眼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
那廝若是不躲床底,她倒是可以按照方才心中早已想出的計劃在蘇晏面前解釋兩句,但偏偏楚凌軒那傻子鑽了床底,這可就將心虛之名坐實了,到時候任憑她如何解釋,怕是都說不清了。
葉嫤眉頭皺了起來,當即起身行至床榻,“楚凌軒,出來好生坐著,我有法子為你解圍。”
楚凌軒趴在床底一動不動,根本沒將葉嫤的話放在心上。女人的話若是能信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更何況這女人曾經還佔過他便宜,萬一等會兒破罐子破摔趁此賴上他,到時候他更是百口莫辯,他可不能上這個當!
眼見楚凌軒不動,葉嫤眉頭也稍稍皺了起來,正要找東西將楚凌軒捅出來,未料門外的蘇晏繼續道:“王妃若是不應,蘇某便當王妃是預設了。”
來不及了!
頃刻之際,葉嫤只得放棄楚凌軒,當即回身至軟塌坐定,剛好這時,屋門已被蘇晏乾脆的推開。
一時,門外的涼風躥了進來,稍稍將桌上燭臺的火苗子吹得晃動。
葉嫤轉眸望去,便見蘇晏自然而然的入了門來,那雙略微深邃的眼毫不避諱的朝她掃了一眼,開口便道:“方才在下聽到王妃屋中有男子的聲音,因擔憂王妃安危,便特意進來看看。”
說完,人已是站定在了葉嫤面前,毫不掩飾的四處張望。
葉嫤故作鎮定,淡道:“蘇大夫時刻保持謹慎,本是好事,只是,本妃乃王爺正妃,如今又孤身一人在這屋中,蘇大夫方才破門而入,可是有些失了禮數?”她也開始不深不淺對他問罪。
“王妃屋中出現男子的聲音,事關王妃安危,在下情急之下破門而入也是不得已。”蘇晏慢條斯理的答話,臉上並無半點的心虛與歉疚,“只是,還請王妃明說,方才在你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