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淼玲先說了一通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告訴爾忠國她當初對他有成見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瞭解他的為人,如今知道了覺得他還是配得起我的。等爾忠國消除了芥蒂,她又對他說起春樹跟我長達五年之久的感情多麼根深蒂固、多麼牢不可破。儘管我現在是爾忠國——被鄒淼玲定位為第三者插足——的妻子,但並不合法,因為我不是辛鳳嬌本人。她請爾忠國理智地對待這份感情,也跟他說破了我們的來歷。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她覺得我跟爾忠國之間不可能長久,有太多差異,而且以他的臥底身份不允許兒女情長,不僅會帶給我風險,且會耽誤我的終身。她再次提到了改變歷史的嚴肅問題,她奉勸爾忠國不要太自私,霸佔春樹的愛人。更過分的是她告訴爾忠國我早就和春樹在一起過夫妻生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目前並不知道是誰的。她堅持若不是爾忠國後來又跳出來橫刀奪愛,我現在則是春樹合理、合法的妻子了。
在鄒淼玲那張利嘴的撥弄下,爾忠國遭受的打擊可想而知,他半天沒說話,臉色青鬱。
鄒淼玲催促他做決定,爾忠國則起身要告辭,並說會親自見我一面詢問我的意見。他認為我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鄒淼玲不快,謊稱她正是轉達了我的最終意見,並請爾忠國跟她進去取物證,說是我託她轉交的。
神情恍惚的爾忠國跟她進屋看所謂的物證,不曾想被鄒淼玲偷襲——噴了一臉催情劑。她把剩下大半瓶的催情劑劈頭蓋臉地儘管往爾忠國臉上噴,足夠噴五個人的劑量。
爾忠國當即盤腿坐下,運內力抵禦。鄒淼玲將事先安排好的兩個妓。女招進來“伺候”爾忠國。那兩個妓。女見他是個偽軍官,心裡害怕,連錢都不打算要了。鄒淼玲只得又噴了催情劑在那倆個妓~女臉上。
幹完壞事,鄒淼玲拿了相機躲在一旁等著抓拍現場版肉團記,板等爾忠國的“不雅照”傳出。不想爾忠國穩如盤石、絲毫不為所動,任兩個發。情的妓。女嗷嗷亂叫。
爾忠國為了阻止自己淫~亂壞事,不僅點了自己的穴還點了那兩個妓。女的穴。但因為吸入催情劑過多,他無法迫散突如其來的迅猛潮動,便自虐身體,抓破了衣衫和血肉之軀。
半小時後爾忠國終於緩過勁來。盛怒之下,他失手打了鄒淼玲,一掌便令她當場吐血倒地。
高銘銳的尷尬表情直至說完也沒消失,手搓來挫去,看我的反應,見我半晌未動,便一個勁兒替鄒淼玲向我道歉。
“怪不得我夜裡做了那許多怪夢。”我低頭嘆息,“淼玲……她傷得嚴重麼?”
爾忠國的功力我見識過,他若不控制力道,鄒淼玲怕是非死即重殘。
“還好,內臟都無礙,就是肋骨斷了兩根。唉,她這是自找的。”高銘銳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地說道。
我看著空空的腕部,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想,終於明白爾忠國那番神色緣何而來。他這麼驕傲的人,怎能咽得下這口氣?鄒淼玲這麼一鬧反而幫助他堅定了奪走我的想法。
可是,他能做得到嗎?我實在沒有信心。在情感和道義的天平上,一邊是重於泰山的國家和民族,一邊是隻有九十多斤的我(他說我重了,再加七、八斤也不過百斤)。
我自嘲地笑,拉倒吧。我就是一輕如鴻毛的命~~可能連鴻毛都算不上。
衝動過後,爾忠國還會是昔日的爾忠國,什麼都不會改變,為了避免他為難(大話都說出來了),我必須早點做決定。春樹,都是你惹的禍,你敢躲著我,我就……待日後,老孃我方便了,強強了你……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打定主意,我看著仍在為此事不停道歉的高銘銳說道:“好了,姐夫,你舌頭不累啊,反反覆覆就是對不起這幾個字,我這耳朵都起繭子啦。”
高銘銳立即剎住,一臉的茫然。
我輕笑道:“我不恨她,更不會怪她。不過她這次受傷也好,精力過旺容易上火,藉此事休養一□心,你也可以清閒幾日啦。是不是呢,姐夫?”我的話裡帶著揶揄,高銘銳這麼鬼精的傢伙怎會不知?
他露出自嘲的笑容:“對啊,壞事也是好事。她這次吃了大虧,以後無論如何也該改改脾性。”
“下午我去看望她。”我說著看向那堆禮物,細細一瞧,居然都是鄒淼玲稀罕的東西。“你是不是早預謀好了讓我借花獻佛?”我挖苦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摳門!
“嗨!能不能不要說破呢?心裡明白就好。你說,我哪好意思讓你破費?”他眨眨小眼睛,還挺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