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了句:“太太喜歡的話,下次我還給您送新貨樣來!”身影隨即消失不見。
站在門廊裡,我的心忽上忽下。我該怎麼辦?半個月後一切又將有所改變?當初他讓我給他半個月時間放我離開。如今,他又讓我給他半個月時間留下他。
可是,春樹……你幹了一件蠢事,我饒不了你!
一小時之後,接近午餐時分,雅子過來告訴我有客人來訪,於是看到高銘銳這小子左右手拎滿了禮物、輕車熟路地往客廳方向走。
我從書房裡出來,迎了上去。“哦,這麼多大包小包的,憲兵沒攔住你盤查嗎?萬一是炸彈怎麼辦?”我打趣道,心裡卻黯然,淼玲為何還是不來見我?
“我的日本僑民的大大的,誰的敢查我?”他故意學鬼子說話,小眼睛在陽光照耀下更顯小,眯成一道細縫。我感覺他在偷偷檢視我的神色。難道是替鄒淼玲打前站來了?這個傢伙,小眼睛後面全是詭計。
我向他身後看去:“淼玲磨蹭什麼哪?又不是小腳老太太,半天不見人。”
“她啊,來不了了。我代表她來看望你。”
我又是一陣失落,將他引入座位。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拾伊,情況還好吧。”
“好著呢。醫生說胎兒基本穩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他搓著雙手,表情有些扭捏。
剛想問他怎麼這副表情,只聽他又說道:“那個……你淼玲姐昨天又去看醫生了,是婦科醫生。”
我眼睛一亮:“啊,我知道了,淼玲也有了是不是,所以她不來看我。”
“呃……”高銘銳輕咳一聲,“不是,她……還沒動靜,她是替你詢問來著,醫生跟她說了孕婦方面的禁忌事項。那個……那個山楂你是不能吃的。看來你沒事,那就好啊。”
我再度失望,淼玲還是沒懷上孩子,她不來看我是怕受刺激吧,可她還是關心我的,否則不會託高銘銳來看我,還告訴我山楂不能吃。這個死妮子,真要我去看她才肯消氣嗎?
“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是紅色的?”高銘銳問我。
我攤開手,這次發現指端有紅色。是沾染了什麼掉色的東西嗎?我將手放到鼻下聞聞,居然有股血腥味,頓時驚住。想起剛才這隻手在爾忠國心口上亂摸找鐲子,當時感覺有點溼漉漉的,難道是……驟然大驚——是爾忠國的血!
他受傷了?
我立即安慰自己,是不是上次我刺過他的傷口又撐開了。
不會!他手頭金創藥有的是,怎麼可能現在還流血?
再說,他為何不想讓我知道?不讓我搜身是怕我發現了擔心嗎?
他那樣絕世的功夫,誰能
271、重拾霸氣 。。。
近得了身,誰又能傷害得了他?
我緊張起來,手微微顫著。額上也滲出虛汗來。他傷得重不重,要不要緊?
“你不'炫'舒'書'服'網'?”高銘銳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我慌里慌張地坐下又立即站起來。“他受傷了,他受傷了!”
“你——知道淼玲受傷了?”高銘銳的臉色有些異常,但他的問話更令我吃驚。
“淼玲也受傷了?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受傷了?你——”我盯著高銘銳,“你有沒有事?”
高銘銳向外看了一眼,靠近我一些,低聲道:“爾忠國是不是來過?”
我點點頭,隱隱感覺他們倆人都受傷不是巧合。
高銘銳面露愧色,拉我坐下。“拾伊,你答應我先別激動,更不要發怒。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發生了什麼狀況,鄒淼玲和爾忠國為何都受傷了?
272
272、淼玲的杯具 。。。
我想我的臉色不好看,因為高銘銳看我的目光擔憂更甚。
“唉,你淼玲姐幹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但她本意是想幫助你和春樹走到一起。她這個人一向蠻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考慮後果。”高銘銳蹙眉說道。
“你直接說吧,她的受傷跟爾忠國的受傷有什麼關聯,不必兜圈子,我承受得了任何真相的刺激。”
高銘銳頓了頓,將整個事情的始末告訴我。
就在昨天,鄒淼玲藉口我有事情需要爾忠國幫助,託人找到他留下口信,並約好會面地點。爾忠國不知是計,仗著藝高膽大,隻身前往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