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拾伊,黑夜總會過去,太陽照樣升起。”他柔聲說道,用溫暖的手心護著我的手。
我的確在害怕,不過不是懼怕死,而是對生的眷戀以及對死後那個世界的懼怕。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個世界亦不平靜,甚至是極為恐怖的。不就是做過噩夢嗎,可為何感覺那些夢正在慢慢滲透到現實中來,越來越真實,彷彿只是掩藏在心底深處的某種記憶,再努力挖掘一下,它們就會浮出水面,真為最真實的記憶展現眼前。
再挖掘一下嗎,放它們出來?哪怕再糟糕?
我的呼吸無可控制地粗重起來,就聽春樹大聲說道:“拾伊,我唱歌給你聽吧。只要有你》怎麼樣?”說完,用力握我的手。四周雨聲嚎啕,凌亂了他美好的嗓音。
“我們一起唱。”我想歌聲能驅寒也能趕走恐懼。
“誰能告訴我,有沒有這樣的筆
能畫出一雙雙不流淚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縱即逝的光陰
能讓所有美麗從此也不再凋零
……”
才唱幾句,歌聲便吸引來若干目光。儘管聽不懂內容,這些日本兵還是津津有味地聽著。
“不許唱!”清水洋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很遠就傳過來。
不多時,她黑著臉走近了,衣衫不整。沒等她發飆,我笑道:“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