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默默忍受對方的口水噴在她臉上。
對方看唐糖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不反駁不生氣不羞愧,那種雲淡風輕的姿態彷彿在鄙睨她的無理取鬧,這種情況下直接惱羞成怒,一甩手就向唐糖打過去。
可是唐糖如今豈是她這樣的弱女子打得到的,直接往後撤一步,對方的手掌堪堪從她鼻尖劃過,對方因為用力過猛直接一趔身差點摔倒。
這下子出了醜對方更是不依不饒,將手裡的鏡子砸向唐糖,唐糖一抬手就接住了,然後那個女人撲上來想廝打唐糖,唐糖若是存心不讓對方碰到那麼以這個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沒有武藝,那是絕對沾不到她的邊的。
於是大路上就出現了很有趣的一幕,一穿著很淑女行為卻很潑婦的女人切斯底裡地追打著一個神色淡然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女人的女人。
“嘿,唐糖你幹嘛呢?”宋陽手裡提著個袋子從遠處走來,看見唐糖大聲問道。
如今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閒人,大都是男的,在邊上嘻嘻哈哈的起著哄,激得那個女人更加羞惱不依不饒。
“你看我像在幹什麼?”唐糖輕鬆地閃開女人抓向她臉的爪子,抬眼看向宋陽回答道,語氣輕快沒有半分拖沓,而那個女人卻有些氣喘吁吁。
“玩老鷹抓小雞?”宋陽假裝疑惑的繼續問。
自從女子組開始老鷹玩小雞的訓練後宋陽似乎愛上了將小孩的遊戲改成訓練專案的訓練方式,官兵抓賊,瞎子摸魚,沒有他不玩的,而且玩法都經過改動似乎都以累死唐糖為目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唐糖能這麼輕快躲避女人攻擊的原因。
“哦,那我是老鷹。”唐糖淡淡地回答。
“那應該是雞抓老鷹。”宋陽改了個說法,提著袋子站在一邊看熱鬧。
旁邊有認識宋陽的,跟宋陽打了聲招呼大家接著看熱鬧,如今基地娛樂專案匱乏,所以這種撕逼的事兒大家都喜聞樂見的很。
“哈哈哈,嘿,那隻雞你動作快點呀,這樣可抓不到你面前的那隻黑鷹。”有人拍手笑著起鬨。
唐糖因為長年訓練和種地面板很黑,所以叫她黑鷹並不為過。
“啊——”女人被人叫成雞,諧音就是妓,終於忍受不住羞辱難堪地一聲尖叫捂著臉轉身跑了。
“哎呀怎麼這就跑了,我才來吔。”宋陽不無遺憾地嘆息。
“滾邊兒去,今天下了地已經夠累了,懶得和你們一個二個沒完沒了。”唐糖伸手捏捏肩露出疲憊的表情,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宿舍方向走。
“嘿,黑皮,今晚出去喝酒不?”宋陽在唐糖身後扯著喉嚨喊道。
“小白臉,大爺我今天有些累實在沒心情。”唐糖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唐糖被曬得很黑,所以宋陽給取了個外號黑皮,其實宋陽也不是多白,但唐糖為了反擊他故意這麼叫,而且唐糖在口頭上能佔些便宜。
唐糖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所以那場撕逼風波很快就平息下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她也並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她和張牧懷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並且她又沒碰那個女人一根手指頭,她後面也有一個馮易水不怕有人來找她報復。
平靜中張牧懷主動找上唐糖,那是一個傍晚,正好唐糖下地回來,褲腿捲到腳踝上一雙膠鞋底子和邊沿處掛滿了泥,頭臉也是灰樸樸的。
“唐糖。”張牧懷從一邊的臺階上站起身,他坐在這裡等她有一會兒了。
“張牧懷?”唐糖詫異地望著對方,這裡是女子宿舍區,張牧懷不可能是路過那麼就是專門拉找她的,雖然和張牧懷接觸過很多次但是對方從來沒主動找過她。
“呵呵,是過來辦什麼事的嗎?用我給你帶路不?”唐糖平靜地笑著問道。
“不是,我來找你的,想和你說幾句話。”張牧懷依舊淡淡的笑著,有些親切又有些疏遠。
後來唐糖絞盡腦汁為張牧懷的這種氣場想到了一句形容的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心想假如張牧懷知道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想想唐糖就樂了。
“找我的?看我這一身泥,事情重要不?要不你先說吧。”唐糖的意思很明顯,讓張牧懷說完就趕緊走,她好回去洗澡。
“你先回去洗澡吧,我在這裡等你,晚上我請客吃飯的時候再說。”張牧懷說話動作都很自然,其實越和張牧懷接觸越覺得他這個人很有涵養,唐糖曾經猜測過他也許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你請我吃飯啊?真是遺憾,這個可能不行誒,我們隊長訓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