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郯,本國,刺史治。”意思是說,郯縣,原本是一個封國,當時則是刺史的治所。《續漢書·郡國志》更是將十三州部的治所一一注出,徐州治郯縣確鑿無誤。
由是可知,有史以來至於東漢末年,郯城即是徐州文化之淵源。《三國演義》所記述的徐州,就是今天的山東省郯城縣。當時徐州的區域,包括山東南部、江蘇北部、以及安徽東北部的幾個縣市,為天下之大州也。
當我把這些發現告訴徐國民先生的時候,他顯然吃了一驚。他在電話裡連連嘆氣,說:“早知道郯城是我們老徐家的故地,我就不應該在半道上回來啊!”他一再表示,會盡快帶著全家人去一趟郯城。在郯城縣北郊205國道西側,有一座東西60米、南北80米、中部高約5米的豹公墩,根據歷史資料記載,是若木的第五世玄孫徐豹公的墓葬,為天下徐氏之祖陵。
喜歡曹操的理由
劉備與諸葛亮之所以一拍即合,是因為他們都有復興漢室的志向。可是,為什麼要復興漢室?復興漢室於國於民有何好處?從管理學研究的角度上看,“劉備+諸葛亮”組合有著怎樣的價值?這些都是我們必須提出來予以解答的問題。三顧茅廬的意義,就隱藏在這些問題的背後。
喜歡曹操的理由
在開往十堰的火車上,意外地遇到一位讀者。互相遞過名片之後,知道他姓張,是廣東某公司市場部的部長,趁著端午節的三天假期,帶著本部的幾位同事去武當山旅遊。有道是:“相約不如偶遇。”我很高興認識這位新朋友,並且問候起他的工作。他很俏皮地答著話,大致意思是說,工作宛如受苦,而旅遊就是苦中作樂。然後,他又把話題轉向我。
“我很喜歡你的《水煮三國》,卻不喜歡你的《管理三國志》。還有,你在電視和部落格裡的談話,簡直讓人無法接受。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有那樣陳腐的觀點呢?”
我反問他:“你為什麼覺得我的觀點陳腐呢?”
他回答說:“你不應該談論什麼道德——在競爭無處不在的時代,道德是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話題。其次,你也不應該指責曹操——他是很狡詐,是很殘忍,但那是他戰勝困難和追求成功的方式。當你在指責曹操的時候,其實是在指責所有的像曹操那樣追求成功的人們。其中,當然也包括我。”
我問道:“為了追求成功,人們就應該像曹操那樣狡詐和殘忍嗎?”
他回答說:“在我們這個充滿市場競爭的社會環境裡,不是應不應該狡詐,而是必須狡詐;不是應不應該殘忍,而是必須殘忍。否則,你不可能打敗對手,也不可能贏得成功的機會。”
我無言以對,沉默地看著他。
他先是低著頭,而後迎著我的目光,說:“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那位在中央電視臺品讀三國的Y教授。也許,他沒有您那麼深刻,但他為曹操的狡詐和殘忍提供一系列合理化的解釋。人生如戰場,所謂狡詐其實一種必要的智慧,所謂殘忍其實一種必要的決心和毅力。在這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中,我們崇尚的就是像曹操那種有智慧、有決心、有毅力的狼性文化。而所謂道德,卻無疑是一種可笑的婦人之仁。”
我更加沉默了,氣氛因此變得有些尷尬。張部長善於察言觀色,及時地剝了一根香蕉遞給我。我一邊吃香蕉,一邊沉思著,感嘆說:“是啊,時代變了。以前狼子野心是一句罵人的話,現在卻被看成是英雄人物的特質。”
張部長回答說:“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想,既然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對人生的理解,你實在沒有必要食古不化地抱著那些陳腐的道德文章不放。西方有一句諺語:‘一頭帶領一百隻羊的狼,勝過一隻帶領一百頭狼的羊。’ 毫無疑問,曹操就是這樣的一頭狼。在我看來,曹操的狼性其實是一種卓越的領導力,非但不應該批評,反倒是值得我們學習的榜樣。”
“那麼,”我近乎絕望地問道,“按照那位Y教授或者你的理論,人們還需要道德嗎?”
張部長想了想,回答說:“從市場營銷的角度來看,我們也應該講講道德。但那種道德,不過是一種表示友好的公關策略罷了。”
火車一路風馳電掣,前方到站襄樊。我站起來,開始收拾行李。張部長問:“成老師,你不去武當山旅遊啊?”
我告訴他,我要去古隆中,和劉備、諸葛亮一起過端午節。
張部長連連點頭,祝我節日快樂。他的同事們也紛紛向我揮手,臉上洋溢著可人的善意。而我也含著笑,一一回應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