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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場奢靡、炫目、華麗,裡邊兒的各個小包廂隱秘而風情……

邵鈞平時不愛來這類地方,來他也來過,都是跟楚珣沈博文那倆壞鳥來逛逛,喝兩杯,偶爾把個妞,扯個蛋。

倆人坐在觀眾席正中的好位置,舒適的轉角大沙發,一群禮貌又秀氣的西裝男生圍著倒酒。

沈博文貼著邵鈞的耳朵說:“鈞兒,今天不去‘裡邊兒’玩兒?”

邵鈞哼道:“累,你自己去!”

“小心得病!記得戴套和吃藥!”邵鈞補充道。

沈博文笑得壞著呢,扒著邵鈞的耳朵又說了幾句……

邵鈞一掙吧跟這人離開兩尺遠,戒備地神情:“你還好這口兒?你丫不是來真的吧?”

沈博文無辜地聳肩:“幹啥啊,是兄弟不是?你至於嗎?”

邵鈞:“你真的假的?”

沈博文:“這就是個玩兒,現在人家都這麼玩兒,邵鈞你傻不傻你,你當真啊?”

邵鈞臉色有些不自在,挑眉問:“你還真有?”

沈博文樂得嘻皮笑臉:“沒你長得好看。”

邵鈞怒了:“你滾!”

沈博文:“哥哥我絕對是真心話,肺腑的,不摻假。鈞兒你這雙眼睛是電眼,鳳眼,他們都是一群雞眼!”

邵鈞樂:“操……”

邵鈞跟沈大少鬧了一會兒,慢慢緩和下來,皮笑肉不笑地:“你就是玩兒啊……玩兒去啊!”

“本來就是玩兒啊!”沈大少爺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摜,聲音帶著濃重的醉意……

邵鈞默默地喝啤酒,瞄著沈博文籠著一身被燈光渲染的煙霧,跟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肩挨著肩膩固了一會兒,走到後邊兒去了。看側臉,那男的好像是演藝圈裡哪個三流演員,電視裡見過。

倆人是發小,所以邵鈞瞭解這廝。像沈博文這樣的公子哥,白天有正常人的生活,有事業,有公司,也有未婚妻,晚上到這種地方,確實就是個玩兒,不當真,還絕對不會玩兒出後院起火,提上褲子醒了酒,就當沒事兒似的,沒發生過。

邵鈞正了正襯衫領口,往沙發裡坐了坐,剛才沈博文隨便扯兩句“你當真啊”,說得他一激靈,特別不自在,差點兒以為對方看出來啥,有意試探他。

邵鈞知道他發小的底細,沈博文卻未必知道他底細。

所以沈博文敢玩兒小鴨子,敢胡來,邵鈞不敢,心裡有忌諱,怕引火燒身,怕把自己玩兒進去。

楚珣沈博文這號人不裝,有啥就敢說啥,可是邵鈞脾氣不太一樣,心思重,有些事兒掖著藏著,不樂意說出來。

而且他潔癖,他嫌髒。什麼人都往床上帶,不噁心啊?

隔壁桌鬧起來了,滿滿一瓶子洋酒拽到舞臺上,灑了一地。

邵鈞看著認識,那是市委某個大頭兒的公子,姓劉的,看上剛才跳舞的一個男孩,想要。那男孩身邊有朋友了,不樂意接客,推三阻四。劉公子那人在圈兒裡一貫是個呆霸王的性子,偏就要,撒起潑來,吼著讓經理來,讓老闆來,一個小鴨子敢不給你坤爺面子,坤爺砸你們店。

值班經理點頭哈腰給劉公子賠不是,免費送酒,送伴兒,一路忍著被劉公子拿酒潑了一頭一臉一身,也不敢說個不字兒。

邵鈞冷冷地看了一眼,扭過臉,嫌煩,想走。他跟那劉公子以前也打過照面,互相不太對付。

王經理拿手巾擦著臉,一臉怒意地回來,跟手下人說了幾句。

昏暗搖擺的空氣裡,邵鈞聽到他身後的服務生低聲交談。

“也就是咱老闆能忍,每月來砸一回,什麼東西。”

“老闆畢竟是外邊兒來北京沒幾年,跟上邊兒人脈不行,壓不住這幫人。”

“要是以前,能這樣兒?以前丫敢來,來一個操死一個!”

“哼,都是羅總操剩下的一幫孫子,以前他們敢?羅總鎮著這塊地兒的時候,有人砸場?”

邵鈞心裡一動,扭回頭,隨口問:“你們說誰?”

服務生連忙說:“沒誰。”

邵鈞:“你們這兒以前老闆是哪個?”

服務生:“……”

邵鈞問:“叫啥名?……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可能認識。”

他其實是聽見姓劉的那二世祖以前在這裡吃過虧,讓人操過,頓時來了興趣,誰還能把劉公子給操了?牛逼大了。

服務生低聲說:“我們以前老闆,姓羅……羅強。”

邵鈞對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