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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得有些心虛,真實原因自然不能坦承相告,怕她不肯,忙又說道:“皇上心裡有你,雖不見你,可是隔三差五賞賜總少不了。對妹妹來說,新年晚宴可是最好的機會。”

從前,林鸞織覺得悅妃平易近人,極好相處。現在想來,大抵都是裝出來的。她隱約記得以前還是貴妃的時候,悅妃似也曾暗示過想要自己收明陽為乾女兒。

明陽公主雖然可愛惹人疼,但每次看見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無緣見面的孩子,便裝聾作啞沒有答應。

想來不過是為人父母為子女操心罷了,畢竟在這宮中,今夕不知何夕,多道保障總沒有錯。

若自己還能再有子嗣,恐怕也會為其操碎心。

於是,林鸞織呷了一口茶,輕輕問道:“那麼娘娘可有什麼好主意?”

“這麼說,你答應了?”悅妃一喜,猛地站起身來。

本來還以為非得把那件秘密戳破了,威脅起來,林鸞織才會同意。

林鸞織淡淡地笑了起來,道:“這得看娘娘出的主意能達到什麼效果。”

多個可人的孩子,林鸞織並沒覺得什麼不妥,也當是全了當初和悅妃的情誼。不管她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樣子,至少從前的時候,那些歲月她陪自己走過。

只是,林鸞織並不知道的是,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刻,悅妃的所作所為,只能讓人咋舌。

這廂,悅妃低頭思索一番,忽然出聲說道:“凌波舞。”

“凌波舞?”林鸞織眉頭一皺,下意識重複道。

“對,”悅妃點點頭,“這支舞貴妃早些年曾經跳過,可是後來發生太多事,她便一次也沒有再跳舞。”

十指不自覺收攏,林鸞織只覺得有焦躁在胸口上下跳躍,忍不住便問出口:“娘娘憑什麼覺得模仿貴妃就能受寵?”

悅妃慢慢地踱到視窗,窗外已沒有白雪的蹤跡,然後她頭也不回,一字一句地說道:“貴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一枚□□。”

悅妃的話猶如一記錘子,重重地錘在林鸞織的心上,竟讓她忘記了去看畫著“花雀“的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是不是存在這樣一種詭異的現象,林鸞織一直都覺得顧杞城早已不愛自己了,讓自己穩居貴妃之位,不過是因為鍾家。

可是為何在別人眼裡,卻是不同的景象。到底是因為自己眼盲心瞎,還是說因為這些年嘔氣太久,以致於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有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新年晚宴上,林鸞織只能將指甲深深地掐進肉裡,才能抑制自己內心的澎湃。

因為她下意識將目光投向顧杞城,卻發現顧杞城的目光有意無意,總是落在鍾貴妃身上。

她忽然就記起,顧杞城曾經說過,他和鍾芮曦之間,不是他這個九五之尊肯低頭就可以。

如果真的情深意厚,為何自己就沒感覺過他有低頭,他有誠摯的歉意呢。

如果真的意濃情重,為何要和自己冷言冷語,甚至惡言相向。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卻見李美人剛撫琴一曲,贏得滿堂彩,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林貴人,聽說你對這晚宴也是煞費苦心,也該讓我們見識見識。”

“李美人珠玉在前,只怕我的拿不出手了。”林鸞織斂下百般思緒,站起身來。

羅皇后如今看林鸞織愈發地不順眼,她淡淡瞥了一眼鍾貴妃,冷冷地說道:“林貴人如今能得貴妃娘娘的言傳身教,想必定不會讓人失望吧。”

鍾貴妃略略笑道:“多虧皇后娘娘體諒,林貴人自個又聰慧,本宮不過是袖手旁觀而已。”邊說著,卻瞧見顧杞城的目光,慌忙低下頭。

羅皇后忽然就覺得鍾貴妃這表情極為怪異,可又說不上怪在哪裡,於是手一揮,不冷不熱道:“開始吧。”

林鸞織退下,換過衣裳,再上場的時候,全場啞雀無聲。

三千青絲僅用一支細緻的梅簪綰起,橙紅色的苧麻舞衣,嫩黃色的花瓣繡於其上,袖子且長且柔。

箏的聲音先起,女子雙袖徐徐揚起,長袖飄曳生姿,輕輕移動舞步,彷彿在雲端上行走,清冷的聲音如珠玉落盤:“蘭葉參差桃半紅。飛芳舞縠戲春風。如嬌如怨狀不同。含笑流眄滿堂中。翡翠群飛飛不息。願在雲間長比翼。佩服瑤草駐容色。舜日堯年歡無極。”

話音畢,瑟、笙、竽等多種樂器加入,隨著節奏變得急促,女子時而高舉雙袖,時而低迴婉轉,時而雙袖急揮如同雪花上下翻飛,時而如流風行雲,輕盈飄逸的舞姿,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