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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又出事了

最重要的一個?

若是這樣,那父君的犧牲又算什麼?

又算什麼?

司予述即便不願意去想,但是其實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了父親已經不在了的想法,只是,她沒有勇氣去正視這種想法,因而更是不能接受永熙帝的說辭,她無法接受父親在母親的心裡居然從來便不是最重要的!

從來便不是最重要的,那往後的日子當中,更是會容易忘記。

母皇如今是否已然忘記了父君?

司予述站在觀星殿的宮門外發著呆,這些年她已經很少來這裡了,唯有很想很想父君,想的要是去自己的理智之時,她方才會來。

可雖然來這裡可以讓她的心好受一些,但是下一次,卻又會更是難受。

她就像是在飲鴆止渴一般。

良久之後,她緩緩地伸手推開了觀星殿的宮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觀星殿開始沒有人看守,便是原先的宮侍,也漸漸地調離,只是內務府每日派人前來打掃。

如今的觀星殿內,雖然依舊煥然一新依舊富麗堂皇,然而,卻更是沉寂冷清,沒有一絲的生氣。

司予述對於沒有人在並沒有意見,她也不希望那些不相干的人住在這裡面。

這裡是父君的。

父君不在了,那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住在這裡。

司予述很介意趙氏的存在,即便趙氏最後死的悽然,可是那一年當中,他卻是頂著著父君的身份在宮裡當中興風作浪耀武揚威,即便知曉趙氏所謂借屍還魂一說的人根本便不多,可是,在她的心裡,趙氏仍舊是侮辱了父君,而這一切,都是母皇允許的!

她無法明白,那時候的母皇究竟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做這件事的,便是如她所說的那般,因為她先是大周皇帝,然後才是父君的妻主嗎?

司予述緩緩做過大殿,繞過了暖閣,往寢殿走去,可如今,即便是哪裡,也已經沒有父君的氣息了,當年的一場大火,許許多多父君用過的東西都已經葬身火海,便是之後修復如初,可是,父君的氣息便如同他一般,早已經消失無蹤。

小時候,母皇不來,父君便最喜歡帶著她和琝兒上寢殿內的觀星樓上觀星,那時候的父君雖然落寞,但是卻從不寂寞。

有時候她也想,若是父君還在,母皇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若是還是會這樣,那父君又會如何面對?是和父後一般鍥而不捨永不放棄,還是如同蒙父君一般,眼不見為淨?

父君一定會和父後一樣的,甚至會比父後做的更甚。

父君從來都是可以為了母皇而不惜一切的,可是,如今這樣母皇,若是父君面對的是為了大周江山便是連自己都可以犧牲的母皇,那父君又情何以堪?

司予述的思緒截然而止,腳步也停了下來,因為鼻尖嗅到了一陣東西焚燒的氣味。

著火了?!

司予述腦海當中頓時生出了這個念頭,焦急頓時浮上了冷凝的面容,便是這裡已經沒有了父君的氣息,可是她也不能連最後這思念父君的地方也失去!

司予述快步順著氣味一路跑去,最後,卻在寢殿前屋廊之下看見了一個身著宮侍服飾的男子正蹲著往一個火盆裡面放東西燒,

司予述愣了一下,隨後便看清了那男子往火盆裡仍的東西,竟然是紙錢!

他在父君的寢殿外面燒紙錢?

給死人燒的那些紙錢!

司予述的雙眸頓時赤紅了起來,燃起了燎原大火,眼前這個場面觸發了她心底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她衝了過去,像一隻狂暴的野獸一般,“你在幹什麼?!”

一聲厲喝之後,她抬腳便將地上還在燒著紙錢的火盆踢翻。

火盆被踢翻了,灰燼還有那些沒有燃燒盡的紙錢飛舞了起來。

“啊——”男子驚叫了一聲,本能地側過背過身,避免了火盆內尚未燃盡的紙錢漸到臉上。

司予述隨即又上前一步,一把將那男子給扯了起來,面色兇狠,“誰讓你在這裡燒紙錢!”

男子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竟然是程秦,程秦此時的臉色是驚嚇過後的蒼白,微睜的眼中滿是錯愕還有驚慌。

“誰讓你在這裡燒紙錢的!?”司予述再一次厲喝道。

程秦還是呆愣地看著司予述沒有回答。

司予述氣的幾乎失去了理智,原本揪著他的衣裳的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用力掐緊,“你找死!”

程秦頓時瞪大了眼睛,抬手本能地去拉扯司予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