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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個孱弱的男人。

可惜,這些都是欠著的。欠了很多人,很多年。人事皆非,早已不是往昔。玉簟秋平靜地道:“不讓。”然後,風年開了槍。

幾乎就是在同一剎那,背後傳來聲音:“你讓開……”沙啞,然而焦急地。在危險的時候,有兩條路,一種是保持沉默,一種是直接退開。如果保持沉默,那是因為馬上就會有人來保護你。

是不是,那個人以為她會保持沉默,以為易樓八煞或是錦衣少年會在下一刻趕到?不及細想,一切已然堙滅。他們的想法從闌一樣,也從未試著去了解。手銃散出的煙霧中,玉簟秋摔倒在地上。

“噯……”她的嘴裡彷彿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順風飄蕩,終於落在地面,如浮生的泡沫打散、寂滅。

風年帶著些悲哀的神情注視著她的屍體,他想起了斷雁的話:“人之仁。”殺死一個人比把他弄暈更容易,但是為何在玉簟秋雙眼盍上的那一刻,他會覺得後悔?總要有人祭旗,為即將到來的彌天血光。這個人最好很重要,卻又無關痛癢。比如她。

一切都完無缺。風年把手銃扔在地上,向房內走去。朱樓主直瞪瞪地瞧著地下的人,雙手顫抖。鮮血流在波斯地氈上,宛如那天被錦衣少年殺死的阿鈴,不同的是,玉簟秋的血,預示著一切即將開始。所有的人要踩著鮮血上路。朱樓主再沒發出過聲音,全身發顫的樣子卻讓風年覺得噁心。

這個男人,甚至連放聲大叫也做不到了。居然已經衰弱成這個樣子,期待著他的人是必定要失望的。突然,風年停下腳步。

在這種時刻,他已經學會了微笑。笑是勝利的暗示,不管結果怎樣。

“你是……”他回頭望著站在門邊的子,甚至懶得去堤防房中的那個活死人。“你見過我。”子似乎是被一地的侍衛吸引過來的,但當看到玉簟秋的屍體迎面倒在地上時,她吃了一驚,“……玉姑!”

玉簟秋早已沒有任何氣息。風年想起了這個子是誰,他的確曾經見過她,溪風谷的暗、清晨易樓的飛廊,關於她的印象,總是和葉聽濤連在一起。

“你?”風年居高臨下似地看著她,“若是誤闖來的,就轉身出去。我今天已經殺了一個人,血流得太多,未免煞風景。”

楚玉聲將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