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長大後考進了花山書院。我問你,花山書院到底是錄取這個學生,還是這個學生的母親?”
陸穎愣了一愣:當然是誰考進去,錄取誰——她恍然,謫陽是想告訴她,進入內庫大殿的人是她而不是他,所以這個繼承者是她。
“可是,如果不是我當時太好奇,而是直接來告訴你,那麼繼承者就應該是你。並且姬先生的信上的話都是對你說的。”陸穎內心充滿愧疚,她並沒有想要強佔內庫的東西的慾望,最多隻是希望謫陽能讓她看完內庫的書而已。
就算不開內庫,謫陽根據陸穎的描述也大概猜到內庫裡面是什麼東西。那些東西他並沒有什麼興趣。
談到錢,他擁有的已經超過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談到勢,整個大燕也沒有幾家能給他家臉色看,包括皇帝。這些東西既然都不能讓姬香妃回到原來的世界,自然也不能讓他回去,同時也不能改變這裡女尊男卑的世界觀,對他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他對於一個三百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女人的經歷還是很感興趣的,所謂人人都有八卦精神,更何況這個人還成就了一個屹立三百年不倒的花山書院,應該算是傳奇人物了。
那個麗書,大概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老公吧,看起來兩個人的感情很深啊,死了都要在一起,如果有機會,幫兩人一把也是不錯啊。
謫陽一邊在腦子裡胡亂的八卦,一邊指著念慈觀外的方向:“念慈觀的八卦陣是不是我教你的?”
陸穎點點頭。
“那現在這九九陣是誰的傑作?”
陸穎看著他不說話。
謫陽心想,真是死腦筋一個:“姬香妃留下的信裡寫的很清楚,不管你是誰,只要開啟了書架上所有的盒子,開啟了內庫的人,才是花山書院的繼承者。那麼我問問你,我和你,到底誰更有可能開啟那些盒子,開啟內庫?”
這個小傢伙的數學天分遠超過他,這麼多年,他只教一點公式,陸穎便能自行推匯出後面的關聯內容。到了後來,有的內容甚至深到他都已經沒有印象了,只能單憑直覺給陸穎一些啟示,而到了最後,他幾乎再不給他講數理化,而是開講他擅長的文史,唐詩宋詞,四大名著,經典小說
謫陽嗜武,大多數時間都用來練劍,用在西學上時間委實很少,偶爾看看書,也只是詩詞遊記之類。陸穎自然是知道的,除非謫陽突然性情大變,開始認真研究西學,否則這花山的繼承者倒確實只能落在她身上。
想到這裡,陸穎才覺得謫陽的話是有道理的,如果沒有自己,謫陽一個人也不可能開啟內庫。
“再退一萬步說,如果當年的姬香妃決定只讓知道西學的人繼承花山,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給花山迷宮配上四把鑰匙,讓人直接進入大殿。沒有鑰匙的話,那不是百分之百能保證進去的人是她期待的人嗎?”謫陽走道陸穎跟前,趁機摸摸小小準老婆的腦袋,“很簡單,姬香妃雖然希望開啟內庫的人是她期待的人,但是她也希望花山的後學之人有才智超群、機緣深厚的人,不必經歷迷宮那些莫名其妙的考題,而透過學習開打所有的盒子,進入花山內庫,而不是讓她的畢生心血因為等待一個虛妄可能永遠不存在的人而閒置蒙塵。明白了嗎?”
陸穎被謫陽一翻話說得心結全部開啟,點點頭,臉上逐漸露出笑容。這樣一來,她就有資格名正言順的成為山長的學生了,但是——她馬上面色又一黯:“那,那,山長那裡怎麼辦,我當時都開口拒絕了,把山長氣得要死!”
謫陽見她不再鑽牛角尖,臉上的顏色也好多了,便放心了下來,說話也隨意起來:“我管你——誰叫你自己死腦筋盡幹些蠢事。自己想辦法!”
陸穎頓時撅起嘴唇,臉黑黑的。
謫陽心情極好的看著陸穎苦惱的樣子,有時候他很喜歡看陸穎在一些極容易解決的問題山發愁,比如現在,只要她開口說服自己答應透露自己的存在,然後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清楚,李鳳亭自然不會怪她。
可是陸穎就是守著對他的承諾,不肯動搖。
謫陽笑了,也許,這也是自己對這個小傢伙有一點點動心的原因吧。這麼一個認真的女人,這麼一個對他守著最初的承諾的女人,他才願意娶她——呃,也許是嫁她。
可惡!
謫陽眼珠一轉,忽然奸詐的笑了起來,他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陸穎沒有看見謫陽古怪的眼神,氣鼓鼓道:“不知道,我把山長氣成這樣,都不敢去見她。而且,我今天早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