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己就是要讓房元禮下不來臺!
所以蘇宛點頭,“宛兒知道。只是今日難得見到房大人,若不趁此機會向房大人討教一番,只怕日後就沒有機會了。”
一邊的房元禮皺眉看著蘇懷遠,笑道:“侯爺,無妨的。只不過是文人之間互相切磋而已。不必太過在意。”說著轉頭看著蘇宛,“蘇小姐,請。”
看著面前笑意盎然的房元禮,蘇宛心中冷笑,但願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想著,蘇宛對房元禮緩緩吟出一首小詩,詩文不僅用詞華麗,而且立意高遠,遠勝房元禮方才之作。
房元禮愣了一會,方才回過神來,拍掌強笑道:“好詩,好詩!未曾想到,蘇小姐不僅琴彈得這麼好,而且在詩詞之道上還有如此深厚的造詣。房某佩服!”
蘇宛輕輕抬頭,頭上兩根金釵微微晃動,鳳目流轉之間,恰似流波的目光溫柔的看向了房元禮,“房大人,不知蘇宛的詩比房大人的詩如何?”
柔柔的目光猶如流水,溫柔的傾注在房元禮的身上。可是房元禮卻覺得那流水是三九天中夾雜著冰塊的涼水,對自己兜頭照臉的澆了下來!
方才蘇宛所作之詩比房元禮要高出不少,看蘇懷遠與大夫人兩人尷尬的臉色,想必兩人也聽了出來。更何況,就算是二人未曾聽出來,自己又怎麼能顛倒黑白?
蘇宛發問之後,涼亭之中寂靜無聲。
良久之後,蘇懷遠方才乾笑著開口,“宛兒,不過是文學切磋而已,何必非要分出個高下?更何況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我看來,你與房大人的詩各有擅場,平分秋色。”
蘇懷遠方才雖然預料到蘇宛要折房元禮的面子,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做。剛才蘇宛的詩的確比房元禮的詩詞要高出一截,可是蘇懷遠卻不能那麼說。
聽到蘇懷遠的話,房元禮的臉色才恢復了正常,“侯爺,不必為房某遮掩。方才那首詩,蘇小姐作得的確比房某要好上許多,不必不承認。這點度量,房某還是有的。”
房元禮如此大度,讓蘇懷遠提在半空的心終於稍稍落下一點。方才蘇懷遠當真怕房元禮翻臉,直接走人。到那個時候,只怕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得致仕回家了。
只是,蘇懷遠的心剛剛落下來,便又提了上去。
只聽房元禮微笑著衝蘇宛說道:“小姐好文采,不如你我再做兩首詩詞,以三局兩勝來分出高下如何?”
蘇宛微笑著點頭答應。前世之時,房元禮不論詩詞還是治國便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今世自己攜復仇之心而來,房元禮豈能戰勝自己?
果不其然,隨後兩局房元禮雖然作出的詩詞很是不凡,但是蘇宛的詩詞卻不論怎麼樣都能壓他一頭。
轉眼之間,房元禮三局全敗。
看著面色極為難看的房元禮,蘇宛心中暢快至極,只可惜不能放聲大笑。不過雖然不能笑,但是蘇宛卻有另外一種方式來慶賀自己的勝利,比放聲大笑還要痛快。
蘇宛看著房元禮,笑著問道:“房大人,若是不服的話,咱們還可以七局四勝。”
聽到蘇宛的話,房元禮的面色更加難看,“蘇小姐大才,房某佩服。”此話一出,便等於是變相認輸了。
純白狐裘輕搖,蘇宛吐氣如蘭,“原來房大人,不過如此。”
第34章 意料之外
一邊的蘇懷遠聽到蘇宛的話,面色劇變,厲聲喝道:“放肆!蘇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房大人這麼說話!你給我回房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此時的蘇懷遠心中後悔不已,若是之前在蘇宛這樣對待前幾個王孫貴子的時候,就這般嚴厲懲罰,想來今日定然不會惹下這麼大的禍事。
看看臉色極為難看的房元禮,蘇懷遠心中知道自己的仕途恐怕就到此為止了。想到這裡,蘇懷遠惡狠狠的盯著蘇宛,都是因為這個不知輕重的女兒,生生將這一大家子人給搭上了!
聽到蘇懷遠的話,蘇宛起身對他行禮,然後轉身準備回房閉門思過。這樣正好,既可以在房中多讀些書,又能躲開京城之中那些狂蜂浪蝶,真是兩全其美。
更何況,以自己對房元禮的瞭解,今日之事他定然不會放在心上。蘇懷遠的擔心,只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不出所料,蘇宛只是剛剛行禮,還未曾轉身便聽到房元禮開口,“侯爺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覺得房某三局全敗,心中不快。所以才這樣處罰令千金,來給房某出氣?”
聽到房元禮說話,蘇宛心中暗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