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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我回鄉祭奠雙親。我在回來的路上就想,該帶你去見見我爹孃,告訴他們,我又有家了。”

費揚古越說神色越黯淡,因澤見了連忙挽著費揚古的臂膀,湊近笑嘻嘻的說,“對,這是一方面,再有,你還想帶著你沒見過世面的傻媳婦到處走走看看,對不對啊?”費揚古笑著摟過因澤,“對,我想帶你四處走走,你在京城,你沒出去過,你就不知道外面的好,大漠孤煙,碣石滄海,水鄉人家。大江南北,很美,很美。”因澤聽了,兩眼直放光,笑著露出兩個小酒窩,“真的呀?那咱們什麼時候走?”“兩天後。”“那我要騎在馬上看風景,才不坐車坐轎子呢!”費揚古瞟了一眼因澤,“你會?”因澤假裝氣惱的抬手去捶費揚古,“你少小看人了,旗裡的姑娘哪有不會騎馬的?我們瓜爾佳氏,那可是一族的勇士呢!”

費揚古摸摸鼻子笑道,“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以為你就會打打算盤,繡繡花呢!你一個女人和我騎馬走那麼遠的路,挺麻煩的!除非,”費揚古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一番因澤,“除非你樂意扮成男人。”“笑話,難不成路上沒有騎馬趕路的女人嗎?咱們滿人的姑娘才不怕什麼拋頭露臉呢。”費揚古為難的笑道,“咱媳婦不是長得俊嗎?我怕歹人找麻煩。”因澤眼珠兒一轉,“切,你少來,你害怕遇見歹人?我看你巴不得能碰上三五個壞人,那你就有機會行俠仗義了。依我說啊,你是小心眼,你個大男人,你一肚子的醋。”費揚古無奈的撇撇嘴,“知道就行唄,還非得說明白嘍,就不能給我留點兒臉面啊?”

第二天,費揚古給因澤找來了兩件衣服,因澤攤開一看就樂了,“費哥哥,你別拿我尋開心了,想讓我扮成男人,找幾件小廝的衣服來就好了。你拿道士服來做什麼?”費揚古邊喝茶邊從容的說,“你懂什麼,扮成男人?男人的大腦門是禿的,你還能也跟著剃禿?只能帶個帽子遮住,咱不說這馬上顛簸,路上風大,帽子戴不住。就這二三月間往南邊走,越走天越熱,唬著個大帽子,多遭罪啊!”因澤聽了也沒說話,她不明白,費揚古明明看起來是個粗蠻的武將,可是拿不準什麼時候,用起心來,便能細膩得叫人目瞪口呆。

因澤抱住衣服轉身往臥房走,“那好,費哥哥,我這就去試試。”費揚古不耐煩道,“我說你在這兒換就行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兒。”因澤不理他,還嚴嚴實實的關上了臥房的門。費揚古嘿嘿一笑,嘀咕了句,“臭丫頭。”

過了一會兒,因澤一推門,滿面笑容的出現在費揚古的面前,一身石青色的道袍,大小合適,穿在因澤的小身板兒上,配上她眉目如畫的小臉兒,還有笑起來甜膩膩的梨渦,活像是太上老君身邊的清秀仙童,她見費揚古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便將手一背,把世外之人的那派仙風道骨學出了個七分靠譜。“誒,費哥哥,你想什麼呢?”費揚古倒吸一口冷氣,“我在想,你若是個男孩子,我可怎麼辦啊!”“那有什麼,那沒準兒咱們還能更早認識呢,也許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帶我去酒樓去賭坊,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咱倆兒,剛好碰見,費哥哥你人好,澤澤一定和你一見如故!”費揚古自言自語,“我怕的就是這個,想想都後怕!”“怕什麼?”“怕袖子斷了,對不起爹孃祖宗”

因澤皺眉,苦思冥想,隨後困惑搖頭,“我想不明白,袖子和祖宗有什麼關係!”費揚古不想再說,因澤卻纏著他,無奈,他蹦出了幾個字,“就是斷袖之癖,你總知道吧?”因澤恍然大悟,“知道,當然知道,林師傅講過的,就是兩個男人睡覺的時候打架,結果把袖子給扯斷了,所以老天爺就罰他們斷子絕孫!”費揚古聽罷,一口茶噴得老遠。他又想起那天林珩給崇崇講的什麼騙和哄的區別,費揚古頓覺頭大如鬥,於是悻悻說道,“澤澤,咱們以後有孩子了,我肯定不請林行之教。”因澤一笑,也沒說話。

第二天就要啟程走了,前一天晚上,阿汝在費揚古他們的臥房絮絮叨叨的和因澤說這個、說那個,有的話都已經說了四五遍了,費揚古聽都聽噁心了,也難得因澤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的點頭答應。後來費揚古有些不耐煩了,把因澤往阿汝懷裡一推,“我說她奶孃,你快數數她腦袋上有多少根頭髮,三四個月後我們回來你再數,少一根頭髮我賠你一根手指頭。”阿汝聽了很不好意思,“有將軍在格格身邊,別說是去江南那樣的好地方,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擔心,”阿汝又摸了摸因澤的小耳朵,“那我走了,明天趕路,今晚可得好好睡啊,在外面別任性,聽將軍的,啊?”因澤嗯了一聲,懂事的點頭。

阿汝關門走後,費揚古把因澤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