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我。哼哼。”
張用是知道趙興在京城的名聲的,他滿意地點點頭,附和說:“也是!滿汴梁城那麼多人手,卜慶那廝那幾百個相幫,曾經綁架過宗室女人,官府都無奈其何,還不是栽在離人手裡。幾個犯人算啥?”
綁架宗室女人?趙興一皺眉頭,湊近張用身邊,小聲問:“你說得不是樂至縣主吧!”
張用臉色一變,回答:“我什麼都沒有說。”
趙興明白了。
難怪他在京城出手砍殺卜慶的時候,錢勰那廝縱容的厲害,原來他根本就是拿趙興當刀使。
不過,這樣一來,樂至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個問題?這位當代“洪七公”沒那麼大膽子吧?
難怪朝廷急著想把樂至嫁出去,這就好解釋了。而詹邈那廝不是具備X光眼,能夠測出誰懷孕了,真相是:這廝來京城的早,聽過一些風聲,所以開口拒絕。
原來,這裡頭的傻人也就是趙興自己。
趙興覺得自己傻,張用心裡正在為對方地推理能力而感到震驚,他僅是口誤了一下,而趙興沒用幾秒鐘就猜出了真相,這讓張用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張用帶來的伴當在牆下竊竊私語,估計是剛才偷偷跑下去牢牆地那名獄卒聽了張用地話,正在四處打聽趙興的光輝事蹟……
當夜,牢城營中有膽怯者首先向趙興密告,正在與張用嘀嘀咕咕的趙興聽到,陰著臉衝張用點點頭,說:“你等一會兒,我去跟他們好好談一下。”
牢城營大門,趙興用軍令調開守門人,低沉著嗓子問:“你說的那些人是在裡面商議吧?”
告密者雞叼米似的點頭,不敢說錯一句話。
“嘿嘿嘿嘿”,趙興發出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你在這等著,我去跟他們談談。”
說罷,他一個人拉開營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兩名廓爾喀士兵上前堵住營門,他們雙眼盯著告密者,悠閒地吹起了口哨。
告密者擦著冷汗,左顧右盼。
陡然間,接連不斷地淒厲慘叫劃破了整個城市地夜空,告密者腳下一動,廓爾喀衛士便身體一晃,告密者連忙立住了腳,只顧擦冷汗,腳下絕不敢移動。
一名牢城營獄卒奄奄一息地、跌跌撞撞地、鼻青臉腫地、慘不忍睹地跑了出來,看到大門緊閉,營門口守著人,他喜出望外地衝至門口,聲嘶力竭地吶喊:“救……命,兄弟,救命!快點開啟門,求你了……剛才,一個長得很象籤判大人的……不,一頭長得像籤判大人地惡獸闖入屋裡,拿我們當麻包甩來甩去……兄弟,快開門。裡面罩不住了……”
告密者繼續擦著汗,視若未睹;廓爾喀衛士繼續吹著口哨,聽而未聞。那名倖存者還想呼救,猛然間,那些慘叫聲戛然而止,夜空靜得讓人心裡發毛。一個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從那倖存者背後走來,那人急火攻心。突然,他明白過來,聰明地眼一翻,吐了口血。“昏”了。
營門開了,趙興輕輕走了出來,淡淡說:“他們睡著了。”
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借那暈倒人地身體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走了。
第二天,類似事件重演了一遍。不過,這次的受害者是那些鬧事犯人,他們可沒牢城營獄卒那麼幸運。獄卒們只是被打昏,肋骨斷了幾根而已。但參與鬧事的犯人通通斷了鼻樑,臉上留下明顯標誌。
據說。一名闖入營內的壯漢打倒了他們之後,寬容地容許他們自己選擇:斷腿,還是斷手。結果。這些囚犯最後的服刑日子。都是手腳打著石膏渡過的……
從那以後,密州獄卒與罪犯共同患上了一種疾病,見了身材高大的背影,立馬條件反射式暈倒。
原本,他們受了如此大的冤屈,該向監軍——也就是趙興——傾訴,但現在你讓他們向誰哭?轉而向張用告狀。那跟向監軍說有何區別?
哭訴沒處去。打又打不過,想讓犯人再鬧事。如今這犯人都染上了病,一聽趙興這名字,立馬暈倒。怎麼辦?
原來,京城人稱“惹不得”,一點都沒誇大呀!
這稱號,太含蓄了!獄卒們一提起來兩眼淚啊——誤導,這是嚴重的誤導,俺們只知道籤判大人對人從來笑眯眯,聽說“惹不得”這稱號,還以為他嘴會說,為此俺們準備了滔滔地言語,就等他開口問,沒想到啊沒想到……
此事過後,誰還敢跟趙興提條件?
原本獄卒們也想在海貿中插一腳,如今他們只求趙興不來找事……嗯,趙興不找事,他猛烈地誇獎領頭鬧事的人勇猛過人,誇得人都不好